:“不是朕不肯拿賣股票的銀子去辦學,這賣股票的銀子和那個抄家的銀子其實一樣,都不能年年靠這個啊!年年賣,總會賣完,賣完了咋辦?總不能今年辦學,明年就散了吧,這辦學豈是能開玩笑的?朕也是為這每年數百萬兩的辦學款發愁啊!既要找一個收入穩定,又能支撐起辦學的這麼一個來源,難!難!難!百年大計,不能半途中斷啊,否則,就是對聖人事業的褻瀆……”楊改革又感慨的道。
劉周宗對皇帝算是服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要找一個上百年穩定供辦學款的買賣……世界上有那樣便宜的買賣麼?
楊改革看著林釺和劉周宗都低著頭,而劉周宗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忍住好笑,道:“其實,朕對於這辦學款,是有一個長遠考慮的,每年二百萬兩銀子,乃至更多,也不是問題……”
聽皇帝說不是問題,劉周宗瞬間就把腦袋抬了起來,皇帝果然是好皇帝,看樣子,這辦學款,是有著落了,可以甩開膀子辦學了,那勁頭,又來了。
“敢問陛下,是如何的?”劉周宗忍不住問道。
“……不過……”楊改革又道。
“陛下,又如何了?”劉周宗已經不堪折磨。
“鹽課的事,卿家也應該聽說過吧……”楊改革道。
鹽課?劉周宗瞬間想起來,今日朝議,這樣大的動靜,起因可就是為了鹽課。莫非,皇帝有意以鹽課來支撐辦學?要這樣,這可真的是一個收入穩定,旱澇保收,又能支撐得起整個辦學計劃的一個好來源了。
“……陛下,莫非陛下的意思是以鹽課支撐辦學?如此,陛下當真是大德,天下學子,都將感激不盡,陛下的美名,必將傳誦千秋啊……”劉周宗立刻滾滾馬屁送上。
“朕確實有意以鹽課來支撐辦學,鹽課旱澇保收,來源穩定,數量也可觀,以鹽課來辦學,實在是再穩妥不過了,不過,這裡面也有問題啊!”楊改革又嘆息了。
“陛下,還有何問題?如今鹽商肯定會把那剩下的四百萬兩鹽課繳齊啊!想必,日後也不敢在拖欠了……”劉周宗迫不及待的問道,今天這事不就是因為鹽商們拖欠鹽課麼?本來說好了五百萬兩的鹽課只jiāo了不到百萬兩,要是皇帝能把這鹽課收足了,每年五百萬兩的鹽課,用來支撐辦學,卻是完全足夠了,不說全部拿去辦學,分潤出來四成,也有二百萬兩了,也足夠辦學開支了,劉周宗想不出還有什麼不行。
“難也是難在這裡啊!朕的意思是要給辦學款找一個絕對穩妥的來源,朕說過,對聖人的事業,最是支援,也最是用心的,雖然今年鹽商會將鹽課繳齊,可明年呢?後年呢?那些鹽商好了傷疤忘了疼,怕又是要打拖欠鹽課的算盤,這一來二去,鹽課又會年年少下去,待到七八年之後,朕估摸著,這鹽課,又會回到老路上去,那辦學款豈不是又沒了?沒了辦學款,這聖人的事業豈不是斷頓?這辦學豈不是成了兒戲?……朕難道為了鹽課,天天喊打喊殺,天天去找鹽商們的麻煩?朕縱使能從鹽商手上bī得鹽課,可次數多了,朕也難做人啊……”楊改革再次嘆息道,說出了自己的難處。
“呃!……”劉周宗又哽塞住了,皇帝這話也確實有道理,按照鹽商們的德行,絕對會跟皇帝說的一樣,好了傷疤忘了疼,要不了兩年,這鹽課就少得不像樣子去,皇帝bī鹽商一次兩次或許行,但是要年年次次bī,這有理都變成無理了,這確實有點難,更何況,還有一層意思沒說,如今這位皇帝是強勢,才能bī得鹽課,換了其他皇帝,未必對這鹽課有辦法,到了那時,即便是把鹽課全部拿來辦學,也不夠。什麼?皇帝還年輕,離死還早著呢,不對,大明朝年紀輕輕就死的皇帝,可不是一位兩位……
“那依陛下的意思,該如何辦呢?”劉周宗將皇帝的話在腦海裡轉了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