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然否?”申用懋自信的笑著說道。
不少人聽了之後,點著頭,這個東西,以前貌似也聽說過。有的人似乎已經想起什麼來,有的早已明白的人更是不住的點頭稱是。
邊牆,國界對於人來說確實是一條明顯的鴻溝,確實有一個明顯的界限,可對於風雨雷電來說,這卻算不得什麼,明朝北方這幾年是個什麼情況,大家心裡都有數,皇帝每年耗費千萬來移民,為的是什麼?不外乎就是對抗乾旱而已。
“……卿家說重點吧……”楊改革催促申用懋道。
“遵旨!陛下……”申用懋立刻答應道。
“……諸位同僚,按照我朝現在所掌握的情況,這幾年來,邊牆之外的大漠一直就是乾旱不斷,且有越演越烈之勢,……經歷了數年的乾旱以及我朝數年的圍困,此時的大漠上可以用六個字來形容‘疲甚、餓甚、窮甚’……”申用懋十分自信的說道。
不少大臣動容起來,也明白過來,大明朝都被幹旱搞成那樣子了,何況草原上?
“……疲,惡,窮,這三字如今已經是草原上的噩夢,諸位可以想象一下,如今的草原上是一副什麼模樣……,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為幾斤米就能殺人絕不是稀奇的事,為幾個番薯就能拔刀絕不是說笑……”申用懋以驕傲的姿態說著。
聽到這裡,大部分人都明白過來。
“……既然如今草原上幾斤米就能買到人命,幾個番薯就能招到敢死的人,諸位同僚還擔心我朝深入大漠不利麼?”申用懋以驕傲的神態說道,似乎這就是自己的得意之作。
“啟稟陛下,臣明白了,陛下的意思是,只要有足夠的糧食,可以無限的召籠到皇協軍,以蒙古人對蒙古人,以蒙古人對東虜?讓他們互相殘殺?”陳於廷也不是傻子,稍稍的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東西,他以前也聽過,如今是有些模糊了,如今再被提起,那些東西又回到了腦子,剛好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是的,如今草原上之乾旱,諸位可能難以想象,除了飢餓,疲勞,窮困之外,還有天花、瘟疫肆虐、戰爭橫行,那裡的人隨時隨地都要面對死亡……,情況是相當的糟糕,……當然,這對於我朝是有利的,……所以說,如今的草原上,誰掌握著糧食,誰就掌握著主動,有多少糧食,就有多少兵力,我朝可以隨意的挑選皇協軍,不聽話的部族,不能打仗的部族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即便朕不去打他,他也活不下去,要活下去,就得為朕戰鬥,所以說,擔心深入大漠對我朝造成影響,這一點,諸位無需懷疑,先不說東虜能不能打得過朕的大軍,先問問他們,有沒有足夠吃的……”楊改革接過話茬,說道。利用乾旱來佈局,這是楊改革一直遵從的,這算是站在了歷史的高度,天生就佔了很多便宜,楊改革相信,自己的對手們一定在盼望來年水草豐盛,不會像自己這樣認為年年都是個乾旱年。在年年乾旱的基礎上佈置下去的戰略,天生就站在了有利的位置,所謂天時也就是這個意思,平時或許並不覺得有多高明,但到了一定的時候,這威力就顯現出來了。
“……陛下高明,陛下佔盡了天時,自然無往而不利,不過,陛下,都說這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可即便是天時在我朝這邊,可這地利,卻是於我朝不利的……”一個大臣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所以,朕只是將這一圈圍起來,讓他們更加的疲憊,更加的飢餓,更加的窮困,讓給瘟疫更加的肆虐……”楊改革用手指在如今林丹汗和黃臺吉所佔的地盤上畫了一圈。
“……陛下聖明,陛下聖明,臣明白了,明白了……”這個大臣立刻醒悟過來,這九邊已經將東虜和林丹汗圍在了一定的範圍內,沒有明朝的允許,根本得不到任何補充。飢餓,疲勞,貧困,天花瘟疫,戰爭,失敗等等這些yīn影一直籠罩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