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其不正是我輩的抱負麼?在下看,徐閣老是做得非常之好了,該是吾輩之楷模……”那個站在窗邊開簾子的人也是不相讓的爭論著,對那個瞪眼的人似乎並不懼怕。
“……你,孫孟潭,你……,你也是和那些數典忘祖之輩是一夥的,他們要攪亂我大明的天下,難道你也要跟著一起不成?”那個瞪眼的人幾乎快被氣死了。
“誰在為天下黎民奔波,誰在鞠躬盡瘁,天下人盡知,非是靠我等的評論天下人才知……,我孫某也是長了眼睛的,別的孫某看不到,但自家的情況卻是知道的,孫某隻知道,自家的佃戶今年過年有酒有肉,還有糖,還有粉,勤快的還有新衣,這個年,是孫某幾十年來看到的頭一個如此豐盛的年,想孫某家是這樣,其他家也大概差不離,如此難得遇到的豐盛年,只有那盛世才可以遇到,……孫某也是長了良心的,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誰是誰非,孫某心裡自然明白……”那個站在窗戶邊上的人,立刻據理力爭,絲毫不相讓,儘管剛才瞪他的人比他的地位要高。
“……你……,孫孟潭……,你……”那個瞪眼的人被氣得說不出來話了,他們今rì聚集在這裡,就是為了等衍聖公的訊息的,訊息是等來了,可自己這邊卻先炒起來了。這個瞪眼的人心裡確實懊惱得很,說實話,他們家的情況也和這個叫做孫孟潭的人說的差不多,今年過年,確實可以過一個有酒有肉,有糖有粉,甚至有新衣的超級豐盛的年,這一點,即便是平rì裡不掌家的他也沒少聽家裡人在耳邊嘮叨,這一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可若是承認了,那就明顯承認了徐光啟,承認了皇帝的正確之處。他們是要皇帝停止“胡鬧”,停止不務正業,若是皇帝做的是是對的,那豈不是說,是他們吃飽了撐著找事?要知道,這番薯可是徐光啟從南方移植過來的,番薯的推廣也是徐光啟力薦給皇帝的,也就是說天下的老百姓過得這個豐盛年,很大程度上都得感謝徐光啟。活菩薩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若是徐光啟做得是對的,那就是說,徐光啟當得上儒者的稱號,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正是一個儒者該具有的品質和抱負。
既然徐光啟當得上這個稱號,那他出來和道家打擂臺,也並無不可。若是徐光啟真的出來和張顯庸打擂臺……,那離他們的目標就更加的遙遠,因為徐光啟是一個“洋務派”,搞得也是一些離經叛道,破壞傳統的事,他出面,只會讓層出不窮的新鮮事物更加的層出不窮,和他們的初衷根本就是相悖的。他們這裡聚會,商量的正是怎麼恢復“清靜”。
“……好了,好了,二位都不要吵了,免得傷了和氣……”立刻有人出來做和事佬。
氣氛也隨即稍稍緩和下來,顯然這和事佬的功力不錯。
有人見話說到了這份上,想了想,說道:“……其實,由徐閣老或者孫初陽出面和張真人一教長短,也並無不可,雖然徐閣老入了夷人教,可這也不代表說,徐閣老就要叛出我大明,也不代表說徐閣老不忠君愛國,這一點,在下想,即便是再苛刻的人,也不該在這一點上苛責徐閣老……”有人見話說到了這份上,乾脆,站出來表明自己的立場。這麼一直猶豫不決,一直耗下去,真的不是個事。
“你……”那個瞪眼的人氣得跳起來。用手指了指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半響說不出話,尷尬,氣憤,懊惱等等匯聚在那張臉上,讓他的臉是青一陣,紅一陣,又白一陣,這個老者實在是呆不下去,轉身下樓了。
“陳兄,陳兄,……等一等,等一等……”剛才那個做和事佬的人立刻跟上去,出去之前,還跟留下的人打眼sè。
出去了兩個人了,剩下的人倒是顯得輕鬆多了。壓抑的氣氛一下子沒有了。
“……哼,不是孫某說大話,若是有人敢拿這種傷徐閣老的話倒是陝西去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