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去說,只怕當場就會被人打……”
“好了,孟潭兄,就不要再說了,陳大人他也是沒到過陝西,沒到過南方,所以,對徐閣老的事不甚瞭解,倒是沒必要再說,想有王大人的開解,陳大人一定會明白的,若是再糾結在徐閣老入夷人教這件事上,只怕事更加的不可為……”最開始和站在窗戶邊說話的那個人說道。
“那倒是,倒是希望王大人他能好好的開解開解陳大人……”剛才那個站在窗戶邊上的人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啊!有些事,我等也只是盡心而已,不見得有扭轉乾坤的能力,如今的大明,早已不是以前的大明瞭,是非對錯,自有後人評判,我等都身在局中啊!”有人插話說道。
“……這倒是不錯,如今的大明,早已不是以前的大明瞭……”站在窗戶邊上的那個人感嘆的說道。至於不同在哪裡,其實,只要是關注朝政的人都知道。
最支援和皇帝“亂來”的人,是一群“默默無聞”的真帝黨,他們在朝廷上,倒是不怎麼爭,也不怎麼亂蹦達,也不善於結交,也不喜歡“結黨”,“默默無聞”的為皇帝辦著事,頗有君子之風,他們雖然“默默無聞”,可實際,他們之中,卻都是有著巨大成就的人,徐光啟,孫承宗,畢自嚴等皆是如此。
再次一批的,就是比較活躍的“帝黨們”了,他們在朝廷裡,比上一批人活躍得多,有著劃分明顯的範圍和圈子,圈子裡的人互相支援,互相依靠,甚至說同黨伐異,是朝廷中一隻大頭。他們的領頭人物就是韓爌,韓爌領著這隻“帝黨”,圍攏在皇帝周圍,為皇帝辦事,也為自己爭取利益,他們這些人明顯要小人得多,下黑手,下絆子倒是拿手好戲,當然,也只是些小手段,如今朝廷裡的風氣,倒是不喜歡這些手段,所以,也還是收斂得多。
再就是一批,算是騎牆派,這種人,一邊跟著皇帝賺錢,一邊也會罵朝廷做得不對,如何如何。這種人,也佔了相當的部分,他們在皇帝強勢,道理佔得多,或者說,皇帝能給他們的多的時候支援皇帝,若是皇帝給不了他們更多的,或者損害到他們的利益,他們也站出來反對皇帝。
剩下,就是他們這些人了,對皇帝做的事反正看不上眼,總想找點辦法讓皇帝屈服。但也不得不屈服,一直就這麼糾結的過著。
朝堂上的情況基本就是如此,所以說,這個大明,早已不是以前的大明瞭,皇帝要做什麼事,必定是早已做好了鋪墊,找好了同盟,等反對者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
話說那陳姓的官員氣沖沖的出了茶樓,徑直上了馬車,準備回去,他實在是快氣炸了。上了馬車,依舊是忍不住吹鬍子瞪眼。
跟著他上車的,是跟著他出茶樓的一位王姓的官員。
“大人為何如此衝動呢,孟潭雖然話有些衝,可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除了把徐,孫二人推出來和張顯庸鬥之外,還能怎麼樣?”王姓官員開解道。
“沒想到,王兄你也這麼說……”那陳姓官員氣氛的說道,怒火再次起來。
“……大人……,如今的大明早已和以前的大明不同了,如今,除了按照陛下說的做,難道,還能逆天而行麼?……”王姓官員勸道。
“什麼叫逆天而行……,我等身為……,勸解,諫議陛下,乃是職責,怎麼可以說逆天而行?……”那陳姓官員快氣瘋了。
“……這怎麼不叫逆天而行,陛下難道還不能代表天麼?大人難道不覺得,這一切,都是隨著陛下的手轉動的麼?要阻止這些事,最後莫不得追到陛下哪裡去麼?……大人,說句大逆不道的話,要逆天,這是逼陛下脫袞服,跪太廟啊……,大人難道不覺得這是逆天?”那王姓官員的話倒是越說越小,最後,輕不可聞。
“……嘶……”那陳姓官員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