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不過閒來無事,所以才想到這閣中尋些書看看罷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呢?怎麼都將書本搬下來了?”柳嬪不解的問道。
彥喜嘿嘿賠著笑,用袖口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應道:“皇上早上吩咐了下來,要將閣中的藏書重新分文別類。奴才正吩咐著他們整理呢。娘娘您要看什麼書,不如讓奴才們給您找出來!”
柳嬪嫣然一笑,望著一團亂的藏書閣,擺了擺手,應道:“罷了,等你們整理好了,本宮再自己過來選吧。”
彥喜點點頭,躬著身子要跪安,卻發現柳嬪正饒有興致的盯著他手中拿著的畫卷。
“這是什麼?畫麼?”柳嬪隨口問道。
“額,是的。娘娘,這是皇上最喜歡的幾幅畫!”彥喜頷首回道。
柳嬪伸出纖纖柔荑,笑道:“原來竟是皇上喜歡的畫。讓本宮也瞧瞧!”
彥喜有些猶疑,柳嬪頗為不耐的問道:“怎麼,還有什麼東西是本宮不能看的麼?”
“不是,只是皇上他。。。。。。”彥喜本想直接告訴柳嬪,這是已故的練妃娘娘的東西。皇上向來不允許任何人碰,只不過話還沒有說完,就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閣樓門口。
“皇上!”彥喜躬身喚道。
閣中的奴才們都紛紛下跪請安,柳嬪猛然轉過身來,迎上了皇帝有些探究的眼神,忙低著頭。堆著甜膩的笑容盈盈拜倒:“臣妾參見皇上!”
皇帝伸手虛扶了一把,笑道:“柳嬪娘娘要看的話,自然是可以看的!”
這話一出。不僅柳嬪嚇了一跳,就連彥喜也被嚇得不輕。皇上聽到了剛才柳嬪的話了?還有,皇上的樣子,似乎沒有生氣。以前,他不是這樣的。練妃娘娘的東西,他從不讓被人碰。為何這次。。。。。。
柳嬪戰戰兢兢的望著皇帝,顫聲說道:“皇上,臣妾。。。。。。‘
皇帝睨了彥喜一眼,淡淡的說道:“拿來吧!”
彥喜將手中的畫卷恭敬的呈了上去,皇帝一手拿著畫卷,一手拉著柳嬪,走出了藏書閣。
柳嬪不明所以,望著面色平靜的皇帝,她也是低頭不語,只是一路跟著皇帝的步伐。
到了養心殿後,皇帝才放開她的手,在榻几上坐了下來。
他坐下之後,徐徐地開啟畫卷,長長的畫卷在案几上鋪張開來,柳嬪看清了畫卷之中的人兒,竟是一個清麗出塵的絕世女子。那個女子看起來好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
“這是朕親手畫的!”皇帝低喃道。
“皇上畫的?畫中人是。。。。。。‘柳嬪抬眸望著皇帝,他的目光落在畫卷上,是那般的溫柔,那般的飄渺。那個畫中人,該是他的摯愛吧,不然,何以在他的眸中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柔情?
“她是朕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燁兒的母親!”皇帝笑道。
“原來是睿王殿下的母親,怪不得臣妾覺得眼熟,他們長得真像呢!”柳嬪柔聲應著。
“是長得很像!”皇帝抬眸深深的凝著柳嬪,而後貌似隨意的吐出一句:“朕怎麼瞧著你跟朕的一位摯友長得也是那般的相似呢?”
“皇上的摯友?”柳嬪眼中滿是錯愕。
皇帝點點頭,取出另外一幅畫,在案几上攤開,畫中人是一對夫婦。皇帝指著畫中的女子說道:“忠曾經是朕的下屬,但他跟蘭也是朕的摯友。朕第一眼看到你時候,就想起了蘭,你跟她確實長得非常像!若不是他們的孩子早夭,朕幾乎會以為你是他們的女兒!”
柳嬪身子微微有些發怔,她的眼眸緊緊的凝著畫中人,果然,畫中的女子跟自己出奇的相似。
皇帝輕輕的瞟了柳嬪一眼,嘴角不自覺的往上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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