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向。
奇怪的是,連著三個月聯絡不上滲入南許的兩名探子。
由於父親青奐然——青州將王,偕同叔父赴京見聖皇共度年節;而長兄青孟天亦在外多月未歸;經青孟書和三弟四弟商討過後,決定由他親自前往南許一探究竟。
相對於東青州派出的探子,青孟書相信自己州內也有他州所遣來的探員。所以昨日一進邾成鎮,發現有人緊追著他時,他一度以為南許已知曉他此回的行動。
不過依目前這種情形看來應該還沒有人發現他的身分。
他應該趁年節最熱鬧的時候趕至南許直探的,但其他人不放心他的安危——不但要他等待知已水芙蓉前來鎮上與會合,兩人再易裝直入南區;還聯絡青家的江湖友人宣漠冷前來相助——
他不是個爭強好勝的人,也不堅持單獨行動。多人同行,一旦出事,也好有照應。
收回停在遠方的目光,青孟書轉易欲回房。走了兩步心念一轉決定看看周圍的環境。
他隨興地穿過後花園,來到後院。
一眼見著昨日帶她來此的小女孩正蹲在後院一隅的柴房旁——青孟書當下想也未想,轉身打算離開此地。
“我看到哦了!”
清脆悅耳的噪音突然在安靜的後院裡響起,青盂書才要邁出的步伐猛地停住,女孩頭也未回,便知曉來人是他?
“我看到了——”因茵抬頭看他,額上、頰上分別染著黑墨,一張清清秀秀的小臉又被她自己搞的邋邋遢遢。“你的烏鴉——”
沒注意到他的俊臉忽的一僵,她強裝這笑面說道:“你好厲害哦,才舉個手它就乖乖飛下來。平常不管你走到哪裡它都默默跟著你、讓你隨傳隨到,對不對?”說著她又轉過頭望著地上不知在忙些什麼。
為了問清楚她還看到些什麼,青孟書不得不走近她。她蹲著的腳前鋪著幾張紅紙,其中一張上頭還擺折墨硯,裡面裝滿墨水;她正認真的磨墨。因為用力過猛,常將墨水濺出,怪不得臉上染了不少墨漬。此外,她的腕上綁著一條紅線,線的另一端綁著一隻小麻雀立在她的身旁,安靜的像一隻沒生命的鳥兒。
“你在做什麼?”青孟書問。
“你怎麼餵你的烏鴉吃東西呢?”因茵卻答非所問。“你的烏鴉會唱歌嗎?”
這女孩總是任意掌控話題,而這也是方才他一見著她便想掉頭而去的原因。
青孟書臉色陰沉,“那隻烏鴉不是我養的。”
“那它為什麼那麼聽你的話?”
青孟書目光一厲,站在她身側,俯視著她,“你除了看到烏鴉,還看到了什麼?”
“看到你綁了個東西在烏鴉腳上。”因茵拿起先前橫握在左手間的毛筆,沾了沾墨水,“而且我還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語畢將毛筆放在唇間潤了潤。
“為什麼?”她的動作使青孟書臉上一陣不舒服。長這大還沒見過有人把沾了墨水的筆往嘴邊放的。
因茵抬頭,又朝他燦然一笑。“這樣才認得出它是你的烏鴉嘛!”
青孟書在不知該將這女孩歸類於複雜抑或是單純!
“那支小麻雀是你養的?”
身為貴族的他自身雖沒有高傲的架子,但也鄙視較下一等平民。然而這樣的女孩、這樣的場景——一方面使他感到格格不入,另一方面卻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早上才抓到的。”用筆在紙上試墨色,仍是不夠濃黑。
“我在城外的樹上設了個捕鳥的陷阱,常常能抓到小麻雀。”只得繼續用力磨墨。
今天才被捕到,應該會奮力嘗試飛脫才對;但那小鳥毫無生氣的模樣卻像已經被禁錮了幾十天似的。
“為什麼抓?”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