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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能讓陸厭親自倒酒的自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顧楠,一個是現在的沈知月。

都是為了報復。

沈知月感受到周圍看戲並夾雜憐惜的表情,或多或少知道陸厭這是想灌自己酒。

她對上陸厭暗沉派稠的眼神,一改先前的事事服從的乖乖女形象,目光漸漸堅定,和不屈,語氣也聽不出一絲害怕,「我沒有騙你,我不喝。」

「沒有騙我?」聽到此,陸厭嗤笑一聲,極速伸出右手,掐著沈知月,絲毫不在意她的難受,用力往身前拉,「你敢說,從你闖進位香坊開始到現在你都沒有騙過我?老子這輩子最討厭說謊的人,尤其是女生。」

「沈知月,在接近我之前你應該打聽過不少關於我的事吧,那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是個例外,憑什麼覺得我會饒了你?」

沈知月想掙脫禁錮,但臉上那隻青筋暴突的手只會在她每動一下而加大力度,她只能使勁將身體向前伸,防止下巴脫臼,抵著桌角的兩胯卻因此隱隱作痛還有點要發腫的意思。

「我喝……」

她鬥不過。

溫熱的嘴唇在發燙的掌心動了動,陸厭心一滯,眉間的凝重稍稍有解,抽回手後又以最傲慢的姿勢倚靠著,眼皮一掀一鬆,最後停在沈知月放在腹部那白裡透紅的手背。

隨後,他的目光一直跟著女生的動作移動。

沈知月仰頭,一飲而盡,冰冷的液體滑過喉嚨,灼燙,辛辣並存,沈止益喜歡喝酒,更是喜歡在刷完一張有難度的物理卷子後大飲,沈知月一共就繼承了他的兩個興趣基因,一個是做物理題,另一個是喝酒。

所以這點啤酒對她來說就跟喝水一樣。

酒從腸中過,她的臉上除了濕潤的嘴唇沒有其他異常。

「我可以走了嗎?」沈知月用袖口擦去遺漏在嘴邊的酒滴,字正腔圓地問道。

陸厭沒回話,眉尾輕挑,撿起地上的啤酒瓶,往嘴裡一咬,將瓶蓋吹到地上,又往沈知月手裡酒杯倒滿酒,收回身體的時候目光從沈知月的脖子掠過。

她的脖子比身上的衣服還要紅,好似書中描繪的標誌晚霞落於肌膚上,因此,脖子上掛的黑色項鍊繩很是明顯,陸厭視線不自覺往下,意識到自己正在窺探不可視之處,立馬收回視線,扶嘴乾咳一聲。

「砰——」

玻璃器敲擊在木質桌面上的清脆聲音。

沈知月又幹了一杯,她歪著頭,眼神伴有挑釁地看著出言要報復她的男生,狂傲地說道:「夠了嗎?」

聞言,陸厭為自己剛萌生出的仁慈之心自嘲一笑,他不會那麼容易原諒一個人。

「不夠。」

他淺詞達意一說。

接下來就是倒酒速度和喝酒速度的較量。

沈知月的一聲聲「夠了嗎?」得到的永遠是陸厭輕描淡寫的一句,「不夠。」

十瓶啤酒下去,除了肚子漲和臉色變紅之外,沈知月依舊沒有醉意,眼神還是如開始那樣清澈。

她一聲不吭地離開卡座,好在陸厭還有點仁慈之心,沒有攔住她,傅歸遠怕她出事,就跟了上去。

沈知月早就注意到身後的人影,只是她現在更需要上廁所,出來之後她走到傅歸遠面前,問,「是陸厭讓你跟來的,看來他是真的想搞死我。」

傅歸遠抱著手臂靠在牆上,聞言之而側臉,他搖搖頭,「我怕你出事。」

「我能有什麼事。」說完,沈知月從他身旁走過,還沒走兩步就被抓住手臂,她轉過頭說,「你放開我,回去慢,他又該生氣了。我已經夠累了,我不想又多惹一個人。」

冉竹被毀人生這件事已經給她很大的壓力了,梁深、梁何君就夠她對付的了,現在又多一個陸厭,她真的會喘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