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希望,艾伯蒂娜,&rdo;奧利弗夫人說,&ldo;你能接見那些來採訪的記者,你會做得很好的。有一天你能不能假裝成我,然後讓我在門後偷偷地聽?&rdo;
&ldo;行,我猜我能做得到,那肯定會很有趣。不過,他們會知道我不是您,他們認識你的臉。但是您必須說&l;是的,是的,我知道我比其他人都好。&r;您必須對每個人都這樣說。他們應該知道這個,應該這樣發表文章。噢,真是‐‐聽見您在那兒說著那些話真可怕,好像您在為您成為這樣的人而道歉似的,一定不要這樣了。&rdo;
奧利弗夫人想,她好像是一個正在學習臺詞的未成熟的女演員,而導演已發現她在接受指導方面毫無希望了。好啦,不管怎麼說,困難並不很大。當他們從桌子旁站起來時已有幾位女性在等著了。實際上,她可以看出已有一兩位在起身了。那不會很麻煩的,她會微笑著走過去,友好地說:&ldo;你真好,我很高興。一個人知道人們喜歡他的書多高興啊!&rdo;都是些陳詞濫調,就像把手伸進一個盒子,取出幾個有用的、已經像珠鏈一樣拴在一起了的單詞一樣。然後,不久她就可以走開了。
她環視桌子四周,因為她很可能會在那兒看見一些受人尊敬的朋友。是的,她確實看見了坐在遠處的莫林&iddot;格蘭特,那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那個時刻到來了,那次文學女性們和用過午餐的騎士們都站了起來。他們向椅子、咖啡桌、沙發以及那些隱秘的角落擁去。這是個危險的時刻,奧利弗夫人常常這樣暗想,但是通常是在雞尾酒會而不是在文人的聚會上有這種感覺,因為她很少參加後者那樣的聚會。任何時刻都會發生危險,因為有些人記得你而你卻不記得他們,或有些人你根本就不想和他們交談卻發現不可避免。在這種情況下,她最先感到的是進退兩難。一個大個子女人,有著非常相稱的又大又白、咀嚼有聲的牙齒,這在法文裡可以稱為&ldo;une fe foridable(法文:一個奇怪的女人。‐‐譯註)&rdo;。這肯定不僅僅在法文裡是可怕的,而在英文裡卻是極霸道的。雖然她不是認識奧利弗夫人就是打算要在那兒結識她。而後者是這樣開始的:
&ldo;噢,奧利弗夫人,&rdo;她高聲說,&ldo;今天能見到您真高興。我很久以前就想見您了。我真喜歡您的書,我兒子也是。我丈夫過去經常堅持說不帶上至少兩本您的書就永遠不要去旅行。過來,請坐下,我有很多事情想問您。&rdo;
唉,這不是我喜歡的那種女人,奧利弗夫人想,不過她和其他人也沒什麼兩樣。
奧利弗夫人任由自己讓她像警察一樣無庸置疑地指揮著,她被帶到一個角落的長靠椅前。她的新朋友接過咖啡放到她面前。
&ldo;哎,現在我們坐下來。我猜您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伯頓-考克斯夫人。&rdo;
&ldo;噢,是的,&rdo;奧利弗夫人像通常那樣困窘地說。伯頓-考克斯夫人?她也著書嗎?不,她真的一點也想不起有關她的事,但又好像聽見過這名字。她腦子裡閃過一絲模糊的記憶,一本有關政治或類似的書?沒有虛構,沒有趣味,沒有犯罪,也許是帶有政治偏見的高高在上賣弄聰明的那種?這很容易,奧利弗夫人輕鬆地想,我可以讓她只是重複地說:&ldo;多有趣啊!&rdo;
&ldo;真的,您會對我準備要說的話感到驚訝。&rdo;伯頓-考克斯夫人說,&ldo;但是透過讀您的書,我感覺到您是一個富有同情心的人,您對人性理解得很透徹。我覺得如果有一個人能對我想問的問題給出一個回答,這個人就是您。&rdo;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