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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雁字回時

客廳落地窗正對著外面一大片紅色玫瑰花,如火如荼綻放,映襯著驕陽似火的六月。 應雪醒來的這一個月裡,謝修遠每天依舊很少出門。 上午陪著她做復健,中午換著花樣的給她做各種美食補品,下午監督她休息。 應雪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高中以前在家被應建國監督著一日三餐不落的日子,飲食起居健康的不行。 “阿遠,我真的沒事了,你去公司忙你的事吧,我就在家等你好不好?”應雪看著坐在一旁氣定若閒的男人。 然而謝修遠側頭定定地看著她,許久。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寵溺溫柔:“你別操心我。我在哪兒辦公都一樣,再說謝氏除了我還有副總一堆,倒不了。” “好吧。阿遠,我想睡覺了,有點困。”應雪說著掩唇打了個哈欠。 謝修遠將人攬進懷裡,讓她靠在胸口前,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像哄孩子入睡般,“那就睡吧。” 胸前的腦袋蹭了蹭找到個舒適的位置,雙眼閉著,淺淺的呼吸噴灑著。他攬著她的背,她環著他的腰身,交纏連枝般相互依賴著彼此。 謝修遠垂眸看著很快入睡的應雪,另一隻手也抱住了她,想要用力將她融入骨血中又怕她痛。 他就那樣抱著應雪等她睡醒,幽深的目光寸寸凝視著那張他熟悉又愛極的臉龐。 “阿雪,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告訴我,你心裡到底在擔憂害怕什麼呢?”低低的嘆息,無人回應。 他想到最近應雪的一系列反常和總是注視著他時目光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哀傷,或許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而他卻看的一清二楚。 應雪這一覺直接從下午兩點睡到了晚飯。 晚飯後,謝修遠牽著她在莊園裡散步慢走。 應雪突發奇想,目光灼灼地看著謝修遠,“這莊園還沒名字吧?不如我們給它取個名字?” 謝修遠揚眉,也被提起興致,回答道:“沒有。好啊。” 應雪抬頭望著眼前的月牙湖,天上明月倒映在湖面上,隨著微風漾起層層熒光,夜空有雁群飛過,成“一”成“人”。 她想到那個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的三十年,沒有謝修遠的三十年。幸而她想見的人此時就在她的身側。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謝修遠聽到她輕聲吟誦著這句詞。 “不如就叫雁園吧。”應雪看著他,明亮的眸中深情溢滿。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謝修遠又吟唸了一遍,點頭笑道:“好。” “我明天就讓人去把名字刻上。” 兩人又走了會兒,然後謝修遠揹著應雪往原路回家。 直至夜深人靜,書房內的燈才關上。 謝修遠輕聲輕腳的關上書房的門,往應雪睡的臥房去,想要先看她一眼再去睡覺。 可才走到門邊還沒推開門,他就聽到裡面隱約傳來悶哭聲。謝修遠心中驟然一縮,推開門。 自應雪從醫院回到雁園後,她的房門便一直都沒有鎖上的,每天謝修遠總要起來多次,總要看一看她才能睡著,甚至有的時候他就靠坐在床邊趴在床頭就睡著了。 他快步走進去,極其自然地開啟床頭燈,就彷彿這個動作他做過無數次,已經可以在黑暗中也能熟練的開啟臺燈。 應雪以側躺的姿勢睡著,緊閉的雙眼不停有眼淚流出,唇間是聽著就令人揪心的哭泣聲。 謝修遠蹲下身,看著睡著都皺著眉頭悲難自禁的人兒,他伸出手指,輕輕給她擦拭著流出的眼淚,他聽到她在喊他的名字。 “阿遠……” 謝修遠不知怎的,喉嚨哽滯,心臟就像是泡在水裡又酸又漲,“阿雪,別哭。我在。” 他一聲聲應著她的夢囈,不知道她做著怎樣的夢會這樣難過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握著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輕輕地回答她,“我在。” 應雪是因為難以承受夢境,強迫自己醒來的。 她雙目有些呆滯,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她看到有光影晃動,凝神滯住,偏頭看向一側,“阿遠?” “嗯,是我。” 回答她的聲音裡帶著令她驚訝的暗啞,她似是感受到什麼,想要抬手摸下自己的臉,卻發現手被人緊緊握著。 應雪輕笑了一下,輕柔地問:“幾點啦?你怎麼還沒去睡啊?” 她的笑容很溫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