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故罰了多少次。
後來才知道他的擔心完全就是自作多情,人家鈞天教主對凌宇一往情深,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如何捨得有絲毫責難。
“你……你不高興?”凌宇臉上燒了起來,髮間的手悄悄摸上男人耳垂,捏了捏,和以前一樣柔軟,彷彿能軟到心底最深處。
“辛慕天對我確實是好,但是我對誰好,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花千樹觸電般甩開他手,我管你對誰好。
“我剛剛到鈞天的時候,那些人都講教主只對我一人笑,他們說教主笑起來的時候便如那破了冰的湖,波光熠熠。可是那個時候,我能想起的卻只有你,你笑的時候可難看了,眉毛糾結在一起,眼睛都沒了,”凌宇將手重新插入男人髮間,模模糊糊間面前又浮現出少年彎成月牙狀的眼,嘴邊兩個酒窩,彷彿滿天星光都沉醉其中,“阿夜……我心裡只裝得下一個人……這一點從未也不會有所改變……”
心口燒起來,臉上卻不由露出幾分痛苦之色,花千樹將手緩緩摸上胸膛,那裡有道刺,生生刺在他靈魂深處。
凌宇並未發現男人的反常,依舊是滿眼的溫柔,“阿夜,我很想你。白天想,晚上想,吃飯想,睡覺也想,”頗有幾分難堪地低下頭,目中瀲灩,笑容在白玉般的肌膚上一點一點綻放開來,豔麗如三月桃花。
“這麼多年來,我最後悔的事,便是沒告訴你,我喜歡你,”兩人同時一顫,花千樹動了動身子,難以置信地回頭,不期然便撞進那雙深沉似海的眸子。
凌宇的聲音輕飄飄的,目光卻漸漸渙散,依稀中看到流逝的時光,輕輕搖晃如一首動人的歌謠。
他無法表達這種感受,當他想要訴說的時候,這個人卻已經離開了他。
自己只能在那些或明媚或晦澀的往事中,去猜測他是否也曾有一刻,有過同樣的情感。
阿夜,我喜歡你,就像你想一生一世照顧月讕一樣,我也想照顧你一生一世。
“這幾天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哪怕你排斥男人,哪怕你嫌棄我,我也要告訴你我喜歡你。”摟住花千樹肩膀垂首靠在他頸窩,寂靜之中,連自己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鼻翼間飄蕩著對方沐浴後的清香,凌宇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可是他又想,想要個答案,告訴他這麼多年令人瘋狂的絕望,不過是命運開的一次玩笑。
他是他的阿夜,他的阿夜回來了……
“噁心!”花千樹陡然陰沉下臉,薄唇中冷冷吐出兩個字。
“男人和男人,可以有友誼,有兄弟之情,如何能相互喜歡?這般天理不容之事,虧你說的出來。”
“為何不可以?”凌宇憤怒地板過他的臉,直視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瞳,“我凌宇便是喜歡你蘇影夜又如何?”
男人神情不變,“我叫花千樹。”
“名字罷了,總之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你也應該喜歡我,不是嗎?
凌宇忽然狠狠咬住男人的唇,發了瘋地啃噬,名為理智的弦轟然崩斷,他想也沒想,牢牢扣緊花千樹的脖頸。好不容易知道他還活著,好不容易再次遇見,怎麼可能放手?
你厭惡我,沒有關係,我會讓你習慣這一切。
凌少爺的吻比狗啃好不了多少,花千樹拼命掙扎,兩人跌倒在地上,凌宇卻依舊壓制著他,紅豔的唇滴落血珠,眼睛亮得駭人,“我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無論是物還是人,可我渴望你,我渴望你……”
紅蓮刺(下)
凌宇的眼中有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像是要燃燒一切,花千樹愣神的幾秒,對方已一把抓住他衣襟,眼見就要撕開。
“滾!”
動作停了下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