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聲不語。
“快過來!”梁湘菱這三個字說得異常嚴肅,頗有師長要教訓犯錯弟子的風格。
顏驥怔怔的站著不動,也不敢說話,看他的樣子像是很害怕走過去後,會收到梁湘菱一頓教訓。
“叫你過來你沒聽到麼?還要我自己走路過來!”梁湘菱厲聲喝斥,大步走向顏驥。只見她將藥膏塗在掌心,yù向顏驥臉上的淤青處塗抹。
顏驥只顧低頭,也沒注意到師姐將藥膏塗抹在手心,見師姐忽然伸手過來,以為是想賞他兩記耳光,嚇得後退一步躲開。梁湘菱見顏驥方才心驚膽顫的表情,嗤笑道:“幹嘛!你以為要打你?”
此刻,顏驥仍未發覺師姐是想幫他上藥,本以為是想教訓他,但聽師姐這般說話的意思也不是,不明白師姐想要做什麼。只見他偷偷望了梁湘菱一眼,又是害怕又是緊張的問:“那……你要幹什麼?”
梁湘菱見了顏驥問話的表情,竟全然不知是要為他臉上的傷痕上藥,又是生氣,又覺得好笑,朝他厲聲喝道:“乖乖站著不要動!我都說了不是打你。”
這一切,周若涵全看在眼中,她也看見了師姐將藥膏塗在手心,知道師姐是要為顏驥臉上的傷痕上藥。見了顏驥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顏驥見師妹看著他笑,以為師妹是在嘲笑他膽小沒用,怕師姐怕成這副模樣。一有此想,當即心頭一酸,竟有想哭的感覺。
見顏驥仍舊怔怔的站著不動,梁湘菱看了一眼手心裡將要結成塊的藥膏,恨不得要把這呆頭呆腦的師弟耳朵擰下來。只見她長嘆一口氣,說道:“我要不說是幫你臉上的瘀傷抹藥,你難道永遠以為我伸手是想給你兩記耳光?我見你愣了半天也想不到師姐的好,恨不得真想給你兩記耳光!”
卻見周若涵已笑得直不起腰,全然忘了小腿上傷口的疼痛,也沒了方才與道觀裡那幾個弟子爭執怒罵的怒火。
發覺師姐是想幫他上藥,顏驥更覺心頭酸澀,心道:“原來我誤會師姐的好意了,我只把師姐想成很愛教訓人的母老虎。”
梁湘菱輕輕的將藥膏塗抹在顏驥臉上的淤青處,動作輕柔,顏驥竟沒感覺到疼痛。這一刻,他又發覺了師姐溫柔的一面,覺得她師姐也並非是只“母老虎”。
幫顏驥塗抹好傷藥,梁湘菱拿出一塊棉布擦拭手心殘餘的藥膏,問道:“師弟,你可知你犯了門規的那一條麼?”
饒是梁湘菱不責罵顏驥,反幫他臉上的淤青處上藥,他越發覺得有愧於師姐,認為自己非但沒有能力保護師妹,還要靠姐保護。師姐為了幫他出頭也開罪了那些道觀裡的弟子,rì後多半會遭到道觀裡的那些弟子報復。
想到此處,這少年郎竟然哭了出來,不僅是哭自己沒用,打不過道觀的弟子,更是為師姐的一番關愛感動哭泣。
只見這少年郎抽泣兩下,道:“師姐我錯了,你責罰我吧!”
梁湘菱見他這副模樣,更想抽他兩記耳光,沒好氣道:“我就算要罰你你也不至於哭吧?我有那麼可怕麼?”
周若涵聽著師姐的語氣,以為她真的想責罰顏驥,立即從竹椅站起,一瘸一拐走到梁湘菱身後,扯著她的衣角,用乞求的語氣說道:“師姐不要罰師哥好不好,他是怕我被人欺負才去和道觀那幾個弟子打架的,我代替師哥受罰。”
她為顏驥求情時,已然忽略自己小腿上的傷口,行走時傷口因震盪而再次流血。
“你看看你,坐下不要動!”梁湘菱搬來一張竹椅讓周若涵坐下,捏著她的臉蛋說道:“我幾時說過要罰你的師哥了?”
周若涵覺得師姐這句話說得有些奇怪,多了一個“的”字聽著有些不順口,秀眉一皺,喃喃的問道:“我的師哥?我的師哥?”
梁湘菱玉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