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厚,所以她也經常給大姑娘做點小零碎。忽然冒出的主意讓她心跳加速。只要不出去,總是有機會的。她對自己的樣貌有信心,就是稍微耽擱點時間也無礙的,她才不怕錯過花信呢。嫁給那些個人,怎樣還是個奴才,就是花信年華又怎樣,她要爬上去,一定不要像她娘!
隔天,賈敏就上榴院了。子肜總覺得賈敏今日對她格外客氣冷淡。坐下才說了沒幾句話,賈敏就向子肜討要夏麻,說是從小就愛夏麻伺弄花草的手藝,現在她那兒好幾盆心愛的花都枯了,所以厚顏向嫂子討人。自此,子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怕是那人捏著這位的小性子架火挑撥什麼,且還存著她最恨的心思。這樣更堅定了她杜絕隱患的心思。婉轉的勸慰了幾句,又明裡暗裡點撥了幾句。可她哪想到賈敏早就對她有點看法。這幾年的相處,子肜對她是愛護,而賈敏是為了不傷賈政的心,兩下里一合,才格外融洽。現在別人一挑撥,又把以前一些子事、想法給翻了出來。賈敏不免看子肜不順眼,子肜今天的做法倒是事與願違,且更加深了不好的印象,只是礙於規矩禮法,賈敏還是剋制著自己的脾氣。
子肜一看更冷了,得,先給她吧,不然姑嫂爭一個丫鬟,嫂子小氣不放人卻轉眼又打發了出去,這個說法卻不是好聽的,還不知道被有些人添多少八卦細節呢,最後傳成什麼樣子恐怕自己也想不出來。不過在怎麼樣這夏麻這次的算盤怕是打錯了。她以為她賴在內院就有機會嗎?自己原是為了省心杜絕隱患,現在頂多再派人小心些,況且這事關鍵是賈政根本沒那心思,他們這些人想再多也難辦。本來在榴院是怕遭了算計,又怕太太硬指。現在她將都不在榴院了,她還以為能做點什麼?太太那邊也不會指她了,哪有哥哥納了妹妹身邊丫環的理兒。
只是這賈敏,話裡話外的一些女誡啊,三從四德啊,怕是對她真的有些看法了。罷了,這些她真沒辦法認同,現在就不頂著說了,還是以後多哄哄她吧。
賈政回來後,子肜對他說了夏麻的事,賈政當然會當心的,只是聽到妹妹好像又有點使小性子了,卻一笑置之,說是改天他也哄勸哄勸。只是賈政哪裡懂小姑娘的心思,他這一勸倒讓賈敏認為,這二嫂子挺會告狀的,是不是還挑撥他們兄妹感情?這小性子就上來了,賈政又說了兩句,賈敏更認為她二哥在教訓她,心中對二嫂子更為不屑。
就在這不經意中,賈敏和子肜之間存下了間隙。
現在榴院太平了,夫妻倆日子還是挺舒心的。只是這些事橫豎還是躲不過去的。就運算元肜現在有點想放棄二十歲才生孩子的想法,也躲不過去。假如太太在子肜懷孕期間指個人服侍賈政,自己能說什麼?太太對賈政說了賈政還能推辭,但問題是這事太太根本指揮直接對子肜說,內院的事嘛!況且自己不主動找人,太太已經會認為她不賢了吧?
賈政就著手出去辦事了。過了沒幾天,府裡就傳開來了,家廟鐵檻寺來了個遊方掛單的和尚,問卜解卦十分靈驗,誰誰誰就找到了失落的玉佩,誰誰誰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子。就是那些舊事也一問一個準。現在好些別家的太太也上他們家廟捐燈油,找這和尚解籤呢。只是這和尚也怪,一天三籤,多了任誰說都死活不看,主持也拿他沒法子。
先是大奶奶高氏聽了心動了,就在太太面前學這些個事,太太聽了也有些意動,就和老爺商量。老爺確認為鬼神之說全是無稽,不可太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