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追捕,你也會跟著受到牽連,我不希望害了你。明不明白?”他推開她,拒絕她的攙扶。
“明白呀,受牽連就受牽連,有什麼關係。”她無所謂地聳聳肩。
“你可以擁有清清白白、於乾淨淨的人生,何苦為了我犯下藏匿殺人犯、幫助殺人犯逃亡的罪名。”他的眼神微寒,不為所動。
“我不在乎,要抓就一起抓,要關就一起關,要死就一起死。”她的語氣執著,臉上的神情卻是雲淡風清。
“不要把話說得那麼煽情。”臧臥臣惱怒自己幾乎被她打動。
“你覺得煽情?”澐澐把雙手於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著在她手心熾烈的心跳,如同嘆息似地說著。“不管做什麼都要兩個人
在一起,既不孤單也不會寂寞,這樣不是比較好嗎?“
臧臥臣怔忡地望著她那雙無限依戀的眼瞳出神,思緒彷彿不知飄向何方。
“我沒有料到你是……這種女人。”他深深凝睇著她,深邃的眼眸宛如燒灼般地晶亮。
“什麼”這種“女人,聽起來很不屑似的。”她嘟囔著表達抗議。
臧臥臣低下頭,靠著她的前額輕笑出聲。
“你不仔細想清楚?現在做的決定也許將來會後悔。”
“將來是將來,將來那麼遠的事我不想,我只知道現在的我非常清醒,這輩子從沒有比現在更清醒過。她誠摯、真切地仰望著他。
臧臥臣終於被她的深情執著降服了。
“我曾經奢想能過簡單平靜的生活,沒想到現在竟變得更復雜了。”他輕嘆著。“好吧,我們就當一對亡命鴛鴦吧。”
澐澐投人他懷裡,明明心口被喜悅和甜蜜充塞得滿滿,但眼眶卻不由自主地紅了一圈,痠疼得流下淚來。
深夜三點,沈文朗依約來到青森的一家民宿。
“堂主,你受傷了?!”一見到臧臥臣左肩的鋼架,沈文朗大驚失色。“傷得還不算重,幸好有澐澐照顧,至少逃過了一劫。”臧臥臣轉頭望著身邊的澐澐,微微笑說。
“堂主,先告訴你一個好訊息,這次的槍擊案件警方已經結案了。”
“這麼快?臧臥臣微愕。”還沒抓到我,他們如何結案?“
“聽說有個議員暗地裡打點過,消除堂主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的記錄,所以最後以幫派分子互相火併,全數身亡結案。”沈文朗振奮地說。“這樣一來,堂主現在就能回到堂裡,用不著躲躲藏藏了。”
臧臥臣看了澐澐一眼。
“我想……應該是我繼父幫的忙。”她咬唇輕嘆,繼父如此幫她,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歉疚感。
“主謀這次狙擊行動的人果然是石君恩,對嗎?”臧臥臣淡漠地問道。
“沒有錯。”沈文朗沉重地點頭。“不過因為堂裡的人都堅持要等堂主出現,並且不見到修羅玉,絕對不肯另推新堂主。”
“有件事不對勁。”臧臥臣疑惑地看著他。“我盯石君恩盯得那麼緊,怎麼還能讓他得逞,其中一定有人通風報信。”
“堂主……”沈文朗欲言又止,嘆口氣說:“通報訊息的人是馬利,堂主,馬利背叛了你。”
臧臥臣震愕了,背上猛然襲來一陣寒氣,凍住了他。
他竟然被一個全然不設防的孩子背叛!
馬利——是了——沒有錯——
臧臥臣陡然發出駭異的笑聲,彷彿窺見從地獄來的亡魂般,曲折離奇地冷冷嘲笑著。
澐澐被他的反應嚇住,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堂主,靖子已經捉到馬利審問過了。”沈文朗急切地說。馬利對我們說他一跟上石君恩,就被石君恩發現了,石君恩不毆打他,甚至還恐嚇要殺了他,所以他才會背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