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低下了頭。夕夜頗有點無奈,只好催促小丫頭起床洗漱。
起床,不孤很明白,以前賣花的時候,她都是早晨三、四點鐘就被踢醒。而洗漱,不孤有點不瞭解,以前都是隨便用涼水抹把臉,其餘的事情便不知道了。
“刷牙!刷牙!要這個樣子上下的刷,知道嗎?”夕夜握著牙刷,輕輕的刷著不孤的小牙,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換沒換過牙啊?”
“換過了。”小丫頭含著牙膏沫,堅決異常的說道。
“真的,假的啊?”
“真的!我都十八歲了,早過換牙的年紀了。”
夕夜無奈的搖了搖頭,本想套點情報出來,沒想到這小丫頭這麼機警。洗漱完畢,夕夜和不孤來到校外,又坐到了熟習的餛飩攤上。地攤老闆昨天捱了一頓好揍,腰痛得都快直不起來了。不過,窮人的日子不好過,一天不幹活就一天沒飯吃,只要天上不下刀子,他就得出攤忙活計。
胡餛飩本來看到夕夜,想拒客以防惹麻煩,但當看到身後的不孤之後,又讓他們兩人坐了下來。
“這一打扮起來,差點沒認出來。”胡餛飩盯著不孤道。
不孤大方了笑了笑,緊貼著夕夜坐下。
“喂喂!小丫頭,昨天,你可太沒良心了。那小子只是動了動嘴皮,你就跟上他了。我可是每天買你兩朵花啊,也沒見你報恩。”
不孤認真的回答道:“因為哥哥是好人,你是壞人。”
“我,我,我哪裡壞了?”
“長得壞。”
胡餛飩頓時無語,淚汪汪的看向天空,道:“這是什麼世道啊!長得醜,連好人都當不成嗎?這不是逼我去打家劫舍嗎?”
夕夜忍著笑意,一手捂著肚子,一手在不孤纖腰上捏了一把。後者露出一口整齊的銀牙,小臉上綻放著不遜於朝陽的光亮。
“老闆,長著包子樣,就別怪狗盯著。你就少發點感慨,趕緊盛飯吧!”夕夜催促道。
“好!好!你長著小白臉,什麼都是你對。”胡餛飩忙碌了起來,盛了一碗餛飩,又道:“不過,你小子到底認識什麼人,竟然整出這麼有轟動效應的事來?”
“咦!什麼事啊?”
“你就少裝了!看你屁股下的報紙吧!”
夕夜挪了挪屁股,將墊凳子的報紙抽出,只見頭版上寫著,“慘案!我市工業拆遷區發生幫派毆鬥事件,二十人致殘,二十三重傷。”
“跟你們有關吧?”胡餛飩小聲問道。
夕夜知道表姐很厲害,但卻不知道會這麼厲害,頓時陷入了震驚之中。不孤雖然認不全幾個字,但卻大致明白在談什麼事,便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沒有關係。我是哥哥鄉下的妹妹,昨天才坐火車來的。”
“嘿嘿!小丫頭口風還真緊。”胡餛飩笑了一下,還想再誘一下供,突然聽到一陣尖銳的馬達聲。
一輛金黃|色的蘭博基尼,如獵豹似的飛撲而來,急停在了餛飩攤前。車後緊跟著揚起一陣狂風,將路兩邊的許多攤點掀飛,簡直比城管還厲害。
“咯噔”一聲響,鋥亮的皮鞋踏出,映著陽光耀得胡餛飩眼痛。輝夜站出了跑車,將太陽鏡移到了額頭上,笑吟吟的坐到了餛飩攤前。夕夜還在發呆,不孤有點害怕。
輝夜摸了摸不孤的小臉,道:“是表姐我啊!不記得了?”
不孤看了看輝夜的面容,頓時明白昨天是被誰救出來的了,怯怯了叫了一聲,“表姐。”
“嗯!不孤好乖。”輝夜伸了兩指挑起不孤下巴,俯耳問道:“昨晚,有沒有被你哥哥欺負啊?”
不孤輕輕的搖了搖頭,紅著臉垂了下去。
“呵呵!有趣的小丫頭。”輝夜笑著打了一個響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