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這倒是讓我意外，不過這樣也是雙面刃。”話筒那邊對此事比較理智，凡事有好有壞，沒有絕對。

千陌知道對方說的雙面，好的面是指行蹤不時刻暴露在別人螢幕之下，壞的面是指自己的行蹤一樣不被自己人所知，影響大事決斷。

細想了會，千陌才道：“好壞平分，不過至少我現在站著的地方沒有人知道。”

對方沉默，在雙方沉默中，千陌這邊的話筒又傳來那邊打鍵盤的聲音。

“你的這電號碼安全麼？”千陌在沉默後突然問道，雙方通話不少，很容易暴露在有心人的眼皮子底下。

十二位數的號碼，並不流通在市面上，而這個十二位數的號碼是經過加密的，當然，安全性高不高就要看對方的嗅覺夠不夠靈敏，以及破解技術到不到位。

“安全，在用，不安全，也在用。”聽筒那邊的聲音緩緩轉來，稍顯無奈，但事實如此。

千陌見對方如此說到，也不願在這話題多做糾纏：“下個月，你們來港城吧，蕭離。”

蕭離稱‘百腦’，在國內千陌與之接觸過兩次，一次是蕭離搶銀行的時候，第二次是千陌接到那抗生素藥劑時，曾邀請蕭離一起。而這次幫千陌收集情報的，赫然就是‘百腦’蕭離！

“京都那邊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下個月我就會把抗生素掛牌上市，京都的那一方動作應該會比較激烈。”千陌做出解釋，而原因這是其一，還有的千陌沒必要說出來。

電話那頭又是沉默，但是鍵盤聲一直沒停下，顯然是在電腦旁處理一些檔案。

“我們去港城的話，你的幾百萬就泡湯了。”在電話那一頭的蕭離，正坐在一個拉下窗簾的房間內，眼睛中倒影著電腦螢幕中一直刷動中的資料，而這些資料都是登入軍網時才接觸到的。

“錢，我會想辦法，不過你們不走，恐怕人就沒了。”千陌抖了抖菸灰，繼續道：“我突然發現我的‘勢’不夠，還不足以逆襲，需要先做一些準備。”

釀勢，需要一個時間，而這時間的長短有的人能等，有的人不能等。

“我會考慮的。”蕭離的聲線一直很平穩：“不過你那次給的佣金只夠到今年年中，過期加倍。”

蕭離口中的佣金是在搶劫銀行那會兒，千陌曾把自己的銀行卡給他，而那便是一年的佣金，現在國內不比國外，在外的幾個任務下來的錢已經能進行長期僱傭。也或許，看重的並不是這筆佣金！

千陌點點頭，不在乎蕭離看不看得見：“人活著，一切都好。”

樓頂上的風總比樓下的大些，近山的風總比近樓的風冷些，一陣微風將千陌的蓋耳的頭髮吹起，這年頭，總是有那麼幾分冷意。

……

在樓頂吹了些許時候的風，千陌還沒忘記自己此時還是一個教官，而現在自己的那幫學員還在訓練著。

雙手放在口袋中，慢慢向訓練場走去，一路上遇到穿著綠軍裝的人不少，千陌與他們倒是有著明顯區別，衣服的區別以及態度的區別。

在接近訓練場的時候，千陌眉角微不可查的一皺，因為他看見那幫學員竟是又聚在了一起，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自己離開不過五十六分鐘。

緩緩走近，千陌看到他們是圍著一個魁梧男子認真聆聽，這畫面千陌熟悉，是有任務下來的時候的情景。

“教官回來了！”

不知人群中誰小聲說了一句，四十一雙眼睛霎時看向千陌，看到後者淡漠的表情，心裡也是打鼓，雖然心裡對這年輕教官多少有點牴觸，但是人家有著實打實的身手，這幾天下來還是能接受那些苦乏的訓練，現在是真的怕這年輕教官一不高興又讓他們幾百個俯臥撐準備。

他們圍在中間的正是趙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