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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皇子折磨至死的人不計其數,但藍沐冉是唯一一個女人——儘管看起來與男人沒什麼不同,可她的身體她的承受能力總不會真的與男人相同。

三枚細小銀針夾於指縫,隨時待發,近距離下清緋有十足把握令藍沐冉一擊斃命。然而清緋不是不忍心看她受苦,而是怕她受不了私刑妥協。出賣南烈。

再怎麼不承認,終究看不得任何人傷害他。

慘叫聲在最初的尖銳後變成了嗚嗚低咽,不是不疼了也不是疼得輕了,而是藍沐冉不許自己在對手面前一直失態,若是敵人。怎麼可以讓對方看見自己的痛苦而感到愉悅呢?她是涼城玄竹館的副館主,絕對不可以給涼城丟人。給那傢伙抹黑。所以在南肅眼中看到的,是很快便沉默下去並且努力重新站直身體的藍沐冉。而不是預想中躺在地上哀嚎求饒的女人。

“很堅強,堅強到讓本王更想挑戰你的極限試試。”南肅沒打算收手,今夜的遊戲剛剛開始,他還沒有享受到極致樂趣。

刀刃帶著絲絲寒氣抵住蒼白如紙的面龐,精細把握的力道控制刀鋒在面板上留下不長不短的一道血痕。

女為悅己者容,他想毀了這張臉,不,不是毀了,而是為南烈、為赫連靖鴻喜歡的女人畫一道紅妝,看她以後如何再去取悅令他恨之入骨的那二人。

這次藍沐冉咬著嘴唇沒再發出半點聲音,儘管,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顫抖,連站直身體都要消耗大量體力來維持。

不過是張臉而已,想要就拿去吧,反正她坐地就不是什麼美女天仙,就算回到現代世界做個全身整容依舊比不過麗質天成且已經絕版的素綺月。比什麼呢,有什麼可比的,如果赫連靖鴻是真心的又怎會在乎容貌?若不是,有沒有這張臉又能怎樣。

近乎死寂的平靜表情讓南肅竟然生了三分膽寒,眼前的女人仿若不知苦痛不知恐懼,好像,世上一切都無法傷害到她半分。

“黔驢技窮了?說吧,你是能虐心還是能虐身?小說看多了不怕虐心,肉皮磨厚了不怕虐身,還有什麼招數別小氣掏出來看看,再不成我教你一些?”藍沐冉慢慢笑了,冷冷的,淡淡的。

也不知道哪個名字賊難記的哲學家說過,人都是有另一重性格的。啊,也許沒人說過,只是自己想的而已,誰知道呢。現在的藍沐冉只知道,她的另一面已經被逼了出來,不陽光不開朗,不會天塌了當被蓋,更不會為了保命裝出一副節操打水漂的表情。那是面對世態炎涼中最無奈的分身,如若可能,真想藏在心底永遠不見天日。

“南肅,真心勸你一句,最好是趁早殺了我。我這人報復心特強,如果你不殺我,早晚有一天我會十倍百倍報復回去——你打我一巴掌我還你十巴掌,你斷我一根骨頭我讓你全身癱瘓,你割我一刀,我會讓你滾下刀山,看你怎麼被切成一塊塊一片片,也許我還會一邊看一邊笑著吃涮羊肉。”

即便那語調還滿是說笑味道,可誰都能看出這人不是平時的藍沐冉,那身白衣所散發的,是近乎決絕的清冷殘忍。

“這才是鬼公子。”清鸞深深吸口氣,不知何時,他也被如此凜冽的氣息給壓制了。

咔啷,雪亮的匕首被隨手丟在地上,誇張的笑聲由低漸高,聲聲不斷。南烈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彎了腰。

“有趣,有趣!世上還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跟本王說話!”金絲銀線繡著鸞鳳祥雲的長袖猛地一揮,一聲脆響。

這一耳光,藍沐冉被扇得差點摔倒,旁邊的白衣侍女急忙扶住,再次緊緊鉗住雙臂防止她反抗。

“藍沐冉,你以為你是誰?這麼多年了就連赫連靖鴻都殺不了本王,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本王倒要看看,打你又如何,不殺你又能如何!”南肅已經近乎癲狂,隱忍不發這麼多年沒人能讓他如此,因為沒有人這般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