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殿下只想讓在下打進江湖,起事之日如虎添翼,誰知商無憂竟比我們早前一步,與紫音閣已有協議,這是我潛伏在紫音閣這些年,都沒有發現的事!慚愧!慚愧啊!”
“這可不一定!”商祿兒勢在必得地笑道:“據我所知,紫音閣分為兩派,各自為營,我想商無憂只是和其中一派有了合作,而我,現在在另一派裡!”
“竟有此事!”龍卉陽大驚,隨即滿臉欣慰,“看來讓公主上天山,是沒錯啊!”
商祿兒斜睨了他一眼,也不想在這問題上過多追問,只沉下臉,冷聲道:“現在弦月已經開始懷疑你了,這次我們下山,就是來調查你的,以後做事務必小心,實在不行,就脫離紫音閣,叫李琨找些高手,保護你悄悄離去,畢竟再怎麼樣,命最重要!”
龍卉陽感激地看著商祿兒,咽梗道:“屬下無用,不僅沒套到有用的情報,還讓公主替屬下擔心!”
“只是龍陽山莊目標太大,不好動作,你且和李琨燕青商量著,這事就你們自己做主!明日我就得和城哥哥一起去茨城的武林大會,你這可有好手?叫他們暗中隨我,以便不時之需!”
“屬下明白,茨城的衍香樓是我們的產業,公主去了只管找掌櫃的,拿出這給她看。”說著,龍卉陽拿出一塊雕著風信子的令牌給商祿兒,“她見了,自然會給公主安排!”
商祿兒拿著那枚令牌,狠狠地握住,恨道:“闕哥哥既然用母妃最喜歡的風信子做信物,我自當不負他望!商無憂的那些勾當,看我都讓他現出來!”
說著,她心下已有想法,隨即轉身認真地看著龍卉陽,命令道:“要沒極其重要的事,你們別來找我,現在商無憂或者弦月定不知道我與你們相認,若是動作太多,只怕他們會有所行動,目前我尚未掌握組織內部情況,也未對他們多少了解,闕哥哥和流雲出事,必定元氣大傷,你們只管按兵不動,休養生息便是!”
頓了頓,她又再說道:“你只列個清單,上面寫清組織內部構造還有外部產業給我就成,那個令牌,管事的都該認識吧?”
龍卉陽聽著商祿兒的話,不禁舒了口氣。正如商祿兒所說,經商闕大敗一事,蒼鷹元氣大傷,目前又群龍無首人心惶惶,本來他還擔心公主一個小姑娘能否挑起大梁,現在看來,殿下設計讓公主流落在外,果然英明,如今的商祿兒,哪裡是他們平日聽聞的那個仗勢小丫頭,頭腦風範儼然就是當年見到的商闕,或許,經歷成長,會更勝也不一定!
想著,他走到書桌前,快速寫下商祿兒要的東西,吹乾後遞給商祿兒,雙手抱拳,信心炯炯地說道:“那個令牌是主公身份的象徵,組織內管事都認得!”說罷,他起身,朝商祿兒深鞠一躬,“公主保重!”
商祿兒嘆了口氣,起身拍拍他肩膀,沉聲道:“那我走了!”
說罷,拿著龍卉陽寫下的單子開門走了。
“公子慢走!”
龍卉陽站在門口,怔怔地看著那遠走越遠的身影良久,滿臉容光煥發,哪裡像是個大病初癒的人。
而龍卉陽一關門回屋,青瓦屋頂上就躍下一紅一白兩道影子,快速離開龍卉陽的院子。
城曰和花小凡一口氣到龍陽山莊的花園小湖邊,晨風乍起,吹動湖水層層漣漪。城曰靠在湖岸柳樹幹上,黑絲隨著柳條隨風飄動,緩緩拂在他蒼白的臉上,盡是哀傷。
花小凡見他一直看著湖水發呆,終是憋不住氣,嗔道:“你都聽到了吧?商祿兒就存心利用你接近我紫音閣的!先不說閣主在幹什麼,我得提醒你,既然你上了天山,就是我紫音閣的人,別為了那個女人……”
“我什麼也沒聽到!”城曰轉身,冷冷打斷花小凡的話,“你也什麼都沒聽到!”
說罷,他徑自背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