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你家公主拿來的,你莫管,記得飯做香些!”
秋竹瞧了眼那樂器,隨即爽快地點頭,轉身就跑了。
她剛一走,流塵就收了笑容,提腿跨0坐在商祿兒旁邊,瞧著她木然的表情,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她懷裡。
“這是城一直攜的樂器,他說這叫三味線,也就是冷兒一直想聽,卻沒機會聽到的琵琶。”
商祿兒停了手裡的動作,埋下頭,瞧了好半天,才將手附上去來回摩挲。這樂器有些像二胡,只是有三根弦崩在方形小鼓面和差了兩根木條的頂端,中間就一根細長的木架支撐,確實有些琵琶的模樣。
手摸上去,冰涼涼的,很滑,看來是被經常打理著的,木面稍微有些泛光,暗亮暗亮地。商祿兒端詳了許久,直把它捧進懷裡,含淚微笑道:“該是城哥哥家鄉的樂器吧……”
“城上山就只帶了這一樣東西,平日裡寶貝著,我也只聽過一次,該是菊一比較瞭解。”
商祿兒聞聲抬頭,一眼就撞上了菊一如火的眸子。
她埋下眼,輕聲道:“菊一是否想殺了我?”
“哼!”菊一冷哼一聲,“殺你只怕汙了我主人的刀!”
見商祿兒沒反應,他不免氣急,跑到她正面咆哮道:“你這是又要幹什麼?難道我主人拿命換你回來就為了瞧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你這是要幹什麼,公主也是你能嚷嚷的!”只聽一聲怒斥,落鹹抱著一大把的東西邊跑邊撒地從谷口跑過來,一臉跋扈。
“她是公主於我何干?!”菊一狠瞪了眼落鹹,隨即一把捏起商祿兒的臉,怒道:“商祿兒!你聽到我的話了沒?你該幹嘛的幹嘛去!別在這裡浪費糧食浪費生命!你的命,可是我主人給的!”
商祿兒扭著臉,終是掙脫不開,這才看著菊一冒火的眼,冷聲道:“我要給城哥哥守墓!”
“我主人不需要你守墓!”
商祿兒眉一皺,“落鹹!把他給我趕出去!”
落鹹卻不動,只一把丟了懷裡的東西,定定地看著商祿兒。商祿兒抬眼,這才瞧著他是抱著一懷的信箋來的。
“他說的沒錯。”冷不防地,落鹹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城曰死了你肯定沒完沒了的,於是在你回來之前先去找李琨彙報情況,他什麼也沒說,只讓我把這一堆書信拿來給你,要怎樣,你自己定奪。”
“我答應了主人,你要做的事,會拼了命地幫你!所以商祿兒,你現在就給我起來,滾出去!”菊一撿起一封信,粗魯地丟到了商祿兒臉上。
信封從商祿兒臉上滑下來,邊角在她蒼白的臉上劃了一條紅痕。許久,她才將之拾起,拆了開。
“落鹹。”
和了信紙,商祿兒抬頭,沉沉地看著落鹹。
落鹹被她看得一抖,好半天才回道:“幹嘛?”
“你回去告訴李琨,我守墓兩年後,自去去找他,讓他不必掛心,至於蒼鷹內外一切事宜和決定,都有他和燕青全權決定。”
“什,什麼!”落鹹大驚,險些跳了起來。
“你傳完話後,願意回來找我就回來,嫌路遠就等我去找你吧。”瞧了眼遍地的信封,商祿兒也不理落鹹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徑自說道:“你且把這些書信都帶回去,告訴李琨,他的決定我沒有異議。”
“你!”落鹹氣急,指著商祿兒的鼻子吼道:“你這是要棄組織不顧嗎?你不知道大家為了蒼鷹付出了多少嗎?你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們嗎?啊!”他越說越激動,眼眶裡打轉兒著淚花,憋紅了一張小臉。
商祿兒卻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只做完我最後的事,然後,便把命交給你們。”
落鹹呆愣愣地看著她彷彿看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