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個,快把公主拉開,可別傷著了!”劉氏見狀,連忙遣了身邊的幾個小太監去把拉扯商祿兒,“這華夷國的三皇子來了,我們還得交人呢!”
“滾開!”商祿兒怒斥拉扯自己的太監,冷瞪著皇后:“要是論連體罪,不說你們,怕連父皇也要被殺頭吧?”
“還不把她拉開!”劉氏氣得渾身顫抖,對著被商祿兒嚇得不敢亂動的太監就是一陣怒斥:“都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皇后饒命!皇后饒命!”
那群太監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被嚇得直磕頭求饒,害怕尖細的聲音成了這園子裡的唯一,聽進商闕耳朵裡不免蕭瑟又諷刺。
“停!”商無憂揚手,叫停了弓手放箭,居高臨下地看著商闕:“二皇弟,可有話說?”
商闕停了舞劍,抬首一片閒淡,“我做的事,祿兒並不知道,你們有本事,拿我命便是,別去找祿兒麻煩!”
時至亥時,玄月高掛,稍有夜風徐徐,吹動樹影婆娑,映著水晶燈光,只覺鬼魅陰邪。商闕帶來的黑甲禁軍傷亡慘重,還能動的見箭雨停了,紛紛舉著長矛,佈置成防禦隊形集合到商闕周圍,頗有視死如歸的氣勢。
商闕靜佇風中,因為打鬥衣衫不整,髮絲紊亂,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他半點風華。他收了劍,無懼地直視商無憂。
“這話還輪不到你來說!你的罪行怎樣,還有多少同黨,把你辦了之後,本宮自然查明!”劉氏走到商無憂旁邊,狠狠地瞪著商闕,一字一頓道:“絕不遺漏!”
流雲冷冷地注視著劉氏的一舉一動,在她說話時手腕輕挑,竟準備上前使武。商闕暗自不妙,連忙移動身形,擋在了流雲視線面前,不著痕跡地遞了顏色給他。
“皇后好興致!可知為何今日御林軍不曾聽令,你孃家人,何故不來參宴?”商闕不鹹不淡地微笑,不意外地在劉氏和劉青天臉上看到了慌亂不安的神色。
“你!你做了什麼?!”劉青天抖索著食指,急忙質問。
“這個好說!”商無憂看了劉青天一眼,笑道:“據說今日午時過後,墨京城各城門的城守都被人給換了,還把城守的頭割下來懸在了城牆上。”
“什麼?!”劉氏大驚。
劉全眼明手快地扶住劉氏,低聲道:“娘娘當心啊!”
“呵……”商無憂笑著頓了頓,繼續說道:“二皇弟給驗驗,不知是不是這幾個——”
說罷,御花園空中突然飛過幾道綠色影子,速度之快如閃電,若不是商無憂身邊多了幾個人,怕所有人都要懷疑是看到了幻影。
是三個綠衣女子,都用紗巾蒙著面,看不出長相,只是每個人都從骨子裡透出一種讓人心震的寒氣,不敢小覷。其中一人一揚手,只見五個血淋淋的人頭不知從哪裡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後,停在了商闕腳邊。
商闕疑惑著,埋頭細看,卻被駭得腳下不穩——五個人頭髮絲蓬亂,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長相,可是其中有一個臉上,卻是怎麼也抹不去地印著一道長長的疤痕,商闕悲痛地撇過眼,難過地吐出兩個字來:“華……冢!”
“母后,今日墨京城裡很熱鬧。”商無憂瞥了眼商闕後,轉身對劉氏作揖道:“不但有人換了城守,還有人拿著聖旨,圍了國舅府,說是國舅和皇后某朝篡位,殺無赦!”
抬眼瞄了眼劉氏的臉色,商無憂繼續說道:“不過兒臣發現那聖旨是假的,所以就代替母后把那假傳聖旨的人,給當場處決了!母后不會怪罪兒臣逾矩吧?”
劉氏被先前那突然出現的人頭嚇得不輕,這會子哪裡聽得進去商無憂說了什麼,只得擺手,坐回了主位上,閉目壓驚。
見劉氏不問,劉青天急忙問道:“都沒事吧?!”
“國舅放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