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人，早就在波菲斯的幻境之中徹底被壓迫的精神崩潰了，蘇晨不僅保持了清醒，還能夠不受其影響，這期間的心酸與痛楚，可想而知。

魂斷樓蘭？蘇晨眉頭緊鎖，他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那就是樓蘭嗎？那一切都是無比真實，彷彿亙古存在一樣，似幻非幻，似真非真。

“你是樓蘭古國的人？”

蘇晨倒吸了一口冷氣，終於意識到了一個相當嚴峻的問題，不過這也只是他的猜測而已，傳聞樓蘭古國在漢朝時期就已經消失了，真假無從考證，但是從羅布泊那一帶的考古遺蹟來看，樓蘭人是真正存在過的，而且年代相當的久遠。傳聞，當初樓蘭曾是絲綢之路的必經之路，那裡繁榮昌盛，國泰民安，生長在大漠深處的樓蘭古國，與世無爭，但是最終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永遠的消失在了地球上，甚至連他們的遺蹟，也無處找尋。有人說樓蘭古國的遺蹟，很可能全都被掩埋在了黃沙之中，也有人說，他們是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消滅的，也有人說樓蘭古國本就是一個傳說，但是蘇晨更願意相信前者，那就是樓蘭的存在，絕非空穴來風。回想起剛才在幻境之中看到的那一切，蘇晨越發的好奇。

波菲斯目光冷淡，不屑的說道：

“什麼樓蘭不樓蘭的，你又懂得一些什麼？小弟弟，毛還沒長齊呢，姐姐還是先走一步了，咱們來日方長，我還會回來的。到時候，你一定會後悔的。”

說著波菲斯便是轉身離去，步伐穩健，相當的矯捷，不過蘇晨可沒有那麼容易放她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還差點讓自己陷入了幻境之中被殺死，對待敵人，哪怕是女人，蘇晨的憐憫也是有限度的。

“姐姐，你似乎忘記了主次，剛才你倒是很主動嘛。怎麼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願意跟我多呆一會呢？”

蘇晨流星趕月一般追上了波菲斯，擋住了她的去路。

“要殺我，或許，你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波菲斯淡淡說道，哪怕在此刻，她也不曾有過半點懼色，這番話蘇晨絕對信，雖然剛才自己衝破幻境對她造成了傷害，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沒有再戰之力了，只是她沒有料到蘇晨會如此強悍而已。若是要血拼，孰勝孰敗，還是未知數。

“姐姐所言極是，但是我也有個請求，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答應呢？只要你答應我，我絕不為難你。如果你不答應，怕是我們兩個就必須要兵戎相見了，我倒是很想憐香惜玉，不知道姐姐肯不肯給我這個機會呢？”

蘇晨笑道，帶著一絲調笑，他很清楚這個女人有多強，真要殺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值得，而且自己雖然被這群傢伙弄得有些暈頭轉向，可還沒到老糊塗的地步，日後這些人這些事情，怕是會始終糾纏著他。

“說。”

波菲斯也看出了蘇晨的決心，這傢伙不像是會輕易放手的人。

“我想看一看姐姐的容顏，如何？”

蘇晨似笑非笑，但卻極為認真，看上去並不是那種登徒浪子的放浪，而是真的很想看看波菲斯的容貌。

波菲斯微微一笑，依舊是腳步不停的走下去，卻是沒有絲毫顧及蘇晨。

“這輩子，能看到我容顏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所有看過我容顏的人，都逃不掉被詛咒的結局，哪怕我不殺你，你也一定會死。”

“再相見，我會親手摘下你的紗巾。”

蘇晨望著波菲斯遠去的背影，那個女人，曾幾何時，在幻境之中，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可人，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似乎都帶動著蘇晨的情緒，雖然是幻境，可蘇晨無比的清楚，那是他人生中最感性的一瞬間，為清風悲傷，為黃沙嘆息，為歲月哀鳴，那是千古的絕唱，儘管是幻覺，但蘇晨從未有過那般動情的時候，並不是愛情，而是對萬物對世俗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