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給蘇晨聽的。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曾經的蕭羽，早已經不存在了，今天的你，已經是一個魔變了的蕭羽，人性的良知，你也完全喪失了，哪怕是最後一點的心。”

蘇晨說道，這番話，他並沒有任何的私人情感摻雜其中，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再多也已經無濟於事了，畢竟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沒有人能夠改變這一切，生死抉擇之間，蕭羽選擇了魔族，也就意味著他將永遠追隨魔族，究其原因不管是什麼，為愛入魔也好，自私入魔也罷，這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各有各的生活，各有各的選擇，你沒有權利去幹涉別人的選擇，正如同你沒有資格去左右別人的活法。

面對蕭羽，他心如止水，曾經的宿敵，夙命的戰爭，都讓他越發的明白了人世間的是非冷暖，有時候真不是自己想要明白就能明白的，太多東西都是身不由己的。

“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選擇。”

蕭羽說道，如今他也已經是平淡面對了，既然選擇了魔族，選擇了自己想要的這一切，那麼蘇晨就算說再多也無濟於事了，今天的實力跟今天的潛能，都是他用自己魔變換來的，他不覺得這是羞恥，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殊途同歸，最終誰能獲勝，就看誰的運氣更好了。只要活的讓自己開心就好，讓自己心愛的人不離開自己，這是蕭羽唯一能做的事情。

“這一戰之後，我們也永遠的天各一方了。”蘇晨笑道。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別活的跟個娘們是的，我們是宿敵，也是一輩子冤家，除非你贏了我，讓我永遠消失，或者我贏了你，讓你永遠消失，這個世界上，我們只能活下去一個，在這個時代，也只需要一個天選之子，在我看來，那個人就是我。”

蕭羽非常的自信，他知道蘇晨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或許吧，人走茶涼，總該學會成長。”

蘇晨看了蕭羽一眼，便不再跟他多言，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金色面具人與誇壇的戰鬥之上，畢竟，這可是祖神級別的戰鬥，比起之前弈帝跟五祖的交手，更加之強，甚至於更加之變態，因為這才是真正的祖神交手。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境界，都會讓他受益匪淺，蕭羽也是如此，很可能會讓他們短時間之內就會有所突破，這就是強者交手對於他們之間的好處。

一瞬間，誇壇的身影變得無比高達，再一次出現了千丈龐大，而金色面具人在他眼中，就像是螞蟻一般渺小。蘇晨與蕭羽以及春儒天尊，迅速退出了百餘里之上的高空，遠遠的觀望著，因為誇壇那巨大無比的身形，隨時都有可能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雖然誇壇的身體巨大無比，可卻一點也不笨重，金色面具人直飛長空，手中一柄青鋒寶劍，銀光閃爍，跟誇壇比起來，兩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誇壇一震手臂，便是天旋地轉，空中的裂縫，更是如同虛空被碾碎，一道道風刃，自誇壇的手中打出，隨手之間，一座百丈冰川，便是毀滅在他的手中，衝著金色面具人直接砸來，鋪天蓋地，無數冰川之間休養生息的妖獸，都在此刻遭了災，往常最平安無事的極北之地，此刻竟然變成了祖神的戰場，此等可怕，可想而知。

蘇晨內心震動不已，張著嘴，舅舅說不出話來，兩個人的交手，並未有真正的肢體接觸，但是恐怖的毀滅之力，卻是鬼神莫測，轉瞬之間，百里冰川，已經幾乎被誇壇夷為平地，冰雪世界，紛紛破碎，極北之地，震盪不已。

“好恐怖的巨人，那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極北之地呢？我還從未聽說過天下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巨人。”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一定是頂尖強者在對決，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會有如此之大的動靜呢？現在極北之地已經徹底亂了，我們還是趕緊找一處安生的地方躲躲吧。”

“是啊是啊，我估摸著那是夸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