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小子,還沒死吧?”
聽見模糊的喊叫聲,齊宇的意識漸漸清醒,只覺得頭痛欲裂。
“手都動了,卻不願睜眼看上一看,竟吝嗇至此?”
“我也想睜開啊。”
齊宇很難受的回答了一句,然後終於把眼睛睜開了。
下一秒,劇烈的光芒迅速鋪滿了黑色的世界,讓他的頭更痛了。
他揉了揉眉心,看著面前陌生的道士,“你是?”
道士笑了笑,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兄弟你,怎麼睡在大街上?”
齊宇四下看了一眼,然後又回頭看著身後的“酒仙宛”,沒怎麼費勁就回想起昨日的事。
他臉上有些尷尬,解釋道:“說來慚愧,在下昨夜在這酒仙宛喝酒,喝至半途才發現兜裡沒了銀子。”
“呵呵,看來貧道心中猜得不錯。”
齊宇搖頭苦笑,沒有回話。
道士撫著鬍鬚,說:“我觀小兄弟不是這京城人士,為何要到京城中來?”
“考試啊。”說到這裡,齊宇眼中有些失落,“落榜了,便來找酒喝。”
“據貧道所知,這殿試是昨日方才結束,怎麼今日你就落榜了?”
“……”
“況且你已入殿試,便是名次靠後些,也可分得一官半職。小兄弟怕是隻盯著那狀元之名?”
齊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拱手,笑道:“被道長這麼一說,在下心裡確實好受多了,感激不盡。”
道士伸手,“小友可願與貧道同行一段?”
齊宇搖晃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榮幸之至,在下齊宇,不知道長尊姓?”
“呵呵,無姓,無名。”
“”
齊宇挑了挑眉頭,也沒說什麼,慢步走在他旁邊。
走了兩步,他發現有些奇怪。
街上人潮洶湧,但是他們倆的周圍,出現了肉眼可見的空白帶。
怎麼說呢,就是迎面而來的行人不論多麼擁擠,在接近他們時,總會莫名其妙的“彈”開。
但這些人又仿若未覺,因為不曾有一人因這霸道的做法而回頭。
甚至,這些人路過他們身旁,都沒有誰…看過他們一眼。
齊宇正在疑惑,道士又開口了:“小友想做那狀元郎,定是胸懷大志,想要踏上高位,施展抱負。”
齊宇不置可否,而是問:“道長又為何來京城?”
“貧道不喜拘束,各處雲遊,四海為家。”
“道長以何為生?”
“替別人做些法事,或是到道觀宣講道義。我們這種人,很好混的。”
道士一拂衣袖,“你呢?你哪裡來的銀子上京?”
齊宇還沒回答,道士又說:“昨日觀你騎射,穩,準,狠,怎麼練的?打獵?”
齊宇愣了一下,心中有些驚訝,“道長好眼力。”
道士的目光在他手掌,虎口掃過,“你這等寒門子弟,居然願意去深山打獵謀生,著實讓貧道刮目相看。”
齊宇笑了笑,道:“在下從小就發現自己呵呵,射的準。父母走的早,就留了弓箭,家徒四壁,總得先想法子活下去。”
“有多準?”
道士攤開手掌,不知哪裡來的一塊小石頭,“把那片樹葉打下來。”
齊宇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這才發現自己二人居然已經來到了湖邊。
嗯?剛才不是還在朱雀街上麼?
且不說這等古怪,就說那道士所指的樹葉
齊宇發現樹葉正好在自己視野的極限,若是再多遠分毫,就看不清晰了。
這一下,結合方才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