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後來到飯廳。只見廳邊桌上公冶紅一人,靜靜地坐地那裡等著獨孤。桌上已然擺好了豆漿、點心和幾樣小菜。
獨孤問道:“她們四人呢?”
公冶紅道:“出去了。”獨孤正欲再問卻見公冶紅眼圈又紅了,便即住了口。
公冶紅急忙低下頭去,拿手帕擦了眼睛,然後若無其事地拾起頭向獨孤道:“吃飯罷。”
獨孤卸是無論如何也吃不下飯了。
他勉強吃了幾口點心,卻見公冶紅一直那麼睜著兩服望著他。卻是甚麼也不吃。
獨孤道:“若是你不愛吃這點心,我也正好不愛吃。我們就喝幾碗酒好了。”
公冶紅先是奇怪地看了他半晌,好似明白了甚麼,道:“好,那我們就喝酒罷了。”
店家一聽說兩人要喝酒,當真是樂不可支,他開店許多年。從未見過大清早便要酒要菜的人。
片刻之間,桌上的點心和豆漿被撤了下去,放上了兩隻酒碗,和一罈陳年佳釀。
獨孤將公冶紅讓到裡面,為公冶紅倒滿了酒,正欲給自己倒,卻見公治紅手指一彈,那已倒得滿滿的一碗酒瞬即劃了一個弧線。從桌上飛了過來。正好落在獨孤的面前、而獨孤的空碗卸被那隻酒碗—碰,亦是飛到了公冶紅的面前。
第十二章痴女心傷劍有靈
獨孤一愕之際,公冶紅已然將酒罈接了過去,為自己倒滿了一碗酒。
公冶紅放下酒罈,將酒碗端起來,向獨孤一舉,輕聲說道:“公子請。”
獨孤心下對公冶紅的內功極是佩服。他為了發射銀魚鏢,專門練了內功。可以說暗器方面他不遜於任何當代的一流高手,但是像公冶紅這般的用一件物事打到另一件物事之上,另一件物事那般不被損壞地飛到預先指定的地方,他定然是沒有把握做得來的。
獨孤端起酒碗與公冶紅碰了一下,兩人各自將酒喝乾了。
公冶紅將酒罈拿了起來,獨孤料定她必然先會給自己倒滿了酒,正自籌思著對策,想著用甚麼辦法把這酒送到公冶紅面前的時候。卻見公冶紅並沒有為他倒酒,而是先把自己面前的酒碗倒滿了,然後把酒罈放到了獨孤面前。
獨孤只好給自己倒滿了酒。剛剛放下酒罈,那邊公冶紅已經將酒腕端了起來,兩人一碰,又各自喝乾了碗中的酒。
獨孤為了緩和氣氛,拿起酒罈,並沒有給自己面前的酒碗倒酒,可是、當他給公冶紅倒完了酒之後,公冶紅又是手指一彈,那碗酒又是凌空飛來,撞在了自己面前的空碗上,而那隻空碗,又是極為準確地飛到公冶紅面前。
就在獨孤一愕之際,那酒罈又到了公冶紅的手裡。
公冶紅又給自己滿滿地倒了一碗酒。
一切都同第一次一模一樣。
但是獨孤低下頭去看酒碗的時候,他忍不住心中一動。
桌上掉下了極小極小的一塊碎瓷。那是從碗上掉下來的。
獨孤並沒有看那塊小碎瓷是從誰的碗上揀下來的,那其實是一樣的。無論從誰的碗上掉下了這塊碎瓷,都證明在喝下了兩碗無語酒之後,公冶紅的心情已是極不平靜。
公冶紅又端起酒碗,獨孤看到她的手微微有點抖了。
兩人各自喝下了那一碗酒之後,公冶紅又為自己倒滿了酒,但卻仍是把酒罈放在了獨孤面前,不給他倒酒。
這次獨孤並沒有為自己倒酒。
他沉默著。公冶紅一直盯著他看,等待著。她的眼睛此時更加迷濛,那看向獨孤的眼光柔順而憂傷。
獨孤只看了她一眼便把目光轉向了酒罈。他實在是受不了公冶紅的目光。
獨孤道:“你莫怪我。”
公冶紅仍是那般柔順而又憂傷地看著獨孤,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