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鸞行了禮,嘟著嘴到含元殿找宋德海述職。
李瑕悶著氣指著茶點,“把這茶和椒鹽酥餅拿走!誰要吃這個。”
鳳藥行個禮,端起盤子要走,李瑕拉住她,“朕沒要你拿,小桂子!”
“研墨,朕批摺子。”
兩人正說話,外頭報公主駕到。
公主黑著眼圈子,一身疲憊,臉上素淨,連妝也沒化。
“皇姐有什麼事?”李瑕打頭次見公主沒見過姐姐這副模樣。
“來告訴皇上一聲,本宮找到李珩,已將他送去封地。”
公主說完這句,眼淚滾滾而落。
不是她找到李珩,是李珩找了她。
李珩在公主府前等了幾天,不敢拍門,怕給人拿住送到官府。
當作蓄意謀反就糟了。
他沒有一點宮中訊息,不敢隨便活動。
只得等在公主府前,待國喪結束,公主回來自然能看到。
只是這幾天,沒辦法換洗,那夜逃得倉皇,一身汙髒,哪裡還有半分皇子的威儀。
公主在門口看到臉上一片汙黑的四皇子,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親弟弟。
將他讓入府內,進門他就哭了。
這個一向囂張,殺人不眨眼的皇子,竟然站在門口對著她哭了。
一連幾天沒吃飯沒喝水靠著牆眯上幾眼。
飢餓與疲累擊垮了李珩。
他這才認識到沒了皇權與身份,他連個乞丐都不如。
乞丐能活下去,他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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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將他領入府,讓人準備了乾淨衣裳,讓他洗浴後換好衣服。
又備下飯食,李珩毫無儀態狼吞虎嚥。
吃著吃著,又流下淚來。
幾天時間,他受了一生不曾受過的罪。
一條腿在逃跑時也扭到了,導致他走路一瘸一拐。
他吃了五分飽放下筷子,對公主說,“皇姐,我若說有人蓄意劫持我,你信嗎?”
公主心中驚訝,臉上不動聲色,瞧著自己落魄的親弟弟。
“川地布政司長沒接到你被廢的聖旨,以為送你去封地的人是劫持了你,所以兩方才打起來的。”
四皇子搖搖頭,“他們打起來,我就從轎中跑了,本想說明情況制止這次爭鬥。沒想到聽見有人在喊別讓四皇子跑了。”
“喊這話的人是穿著甲冑之人,我就覺得不對,那日送我出京的侍衛是黑衣勁裝。我怕他們殺了我,就搶匹馬趁亂跑了。”
此時聽了李珩的話,她反而不敢確定是不是太師所為了。
布赤年過五旬,右腿有殘疾,按說是不能入仕的。
他是川兵出身,跟著太祖皇帝打過仗,受傷殘疾。
因有戰功又出身川邊,便讓他回老家,一路升遷,做到布政司長的位置。
公主搖搖頭,在搞不清事情前,四皇子按旨意去封地才是最安全的。
只要他守規矩,就能平平安安,最少也能做個富貴皇子終老。
歸山一夜未歸,此時帶著一身酒氣從外面進門,看到四皇子一愣。
他以為又是公主做了什麼事,臉上一黑。
公主忙解釋一番,歸山當即決定,親自帶公主府的府兵送四皇子去封地。
等他們走了大半天時間,公主才入宮稟報此事。
她誰也不敢信,等弟弟走遠安全了,才敢告知皇帝。
李瑕皺眉聽她說完,“四哥沒事就好,我就怕亂臣賊子捉到了他,做下不可挽回的錯事。”
公主聽得懂李瑕意思,為四皇子辯解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