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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一計不成

李琮變了臉瞅瞅常瑤的樣子心知十有八九是真的。 又問,“雞血流出來不多久就會凝固,又是使了什麼手段呢?” 問這話時眼睛一眨不眨瞧著鳳藥。 鳳藥一副“就知道你要問這個”的表情,拿出一隻小瓶子晃晃,“用香豆素就可以避免血液凝固。” “咱們廚房幾乎日日宰殺禽類,血液好得,這東西是外頭弄來的,只需審審常出門的奴才就知道誰替她買的。” 一個灑掃婆子連滾帶爬跪上來,“老奴買的,圖她幾個跑腿錢,並不知道用來做什麼,若曉得是這個用處,萬死不敢隱瞞。” 鳳藥說,“這東西的確少見,她沒說謊。” 王爺陰寒的眼風掃向常瑤,對妃荷院的丫頭說,“扶好你們的主子,回院子去,從今天起五姨娘不得出屋,吃用照舊,所有奴才罰俸三個月,減半九個月。” 妃荷院所有奴才都跪下來,直磕頭卻不敢求情。 等於一年少給半年份例,這份處罰對常瑤來說太嚴厲了。 她沒錢貼補奴才們,又擋了奴才們的財路。 日後多用心就別想了,怕是事事行動都會有人盯著。 這下所有人都明白誰才是真正的主子。 除了爺,就是微藍院的夫人。 人家被罰,關在微藍院夜夜笙歌,吃香喝辣。 妃荷院等著張嘴喝北風吧。 一群奴才簇擁著常瑤安安靜靜退出微藍院。 “鳳藥,你可滿意了?” 鳳藥假裝聽不出他話中的刺磕頭道,“王爺一向最公正。” 雲之毫不費勁,志得意滿,還立了威,也沒壞了夫妻情份。 這一場小別扭,兩人倒如膠似漆起來。 晚上,那灌雞血的丫頭跑到鳳藥屋裡,跪下直磕頭,“大管家饒了我吧。” 當日王媽媽很快便找到是誰要了血,她與廚娘要好,一問便說了。 這丫頭認了是自己灌了血,咬死不認給了常瑤,只說自己灌來玩的。 買香豆素的婆子也認了,廚娘也答應做證。 只差她,死活不開口,被鳳藥叫人按住施了刑,兩隻手扎都全是針眼。 那丫頭親眼看到認了的每人得了一百賞兩,才說常瑤許她五十兩銀子叫她做完閉好嘴,不然拿去打死。 如今錢還沒拿到,若是招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鳳藥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瞧著她,抬手給了她一耳光,“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別害人。” 又一聲脆響,“這一巴掌是告訴你壞人不好當,就算害人也看清對手。” 丫頭捂著臉哭著說,“姐姐,是我糊塗,她是主子……” 粗使婆子攔住她話頭,“傻丫頭,咱們內院的主子只有微藍院那位。” “是,我學會了。” “到那天晚上,你知道怎麼說。” 丫頭一個勁磕頭說知道了,鳳藥兩個手指夾著張銀票,一百兩,輕輕一撕,扔給她一半,“回去伺候一切如常,若要她看出什麼,你就死定了。” “事情過後,那半張銀票記得來拿。” 此刻她將銀票給了丫頭,看她歡歡喜喜接住了,一邊謝一邊說還是跟著主院的夫人才有好日子過。 常瑤每日山珍海味供著,卻食不知味。 王爺不來了,整個院子的下人都灰著臉,沒一個有點活氣。 奴才連院子裡的花都懶得澆,枯死一片。 吃的東西都是好的,卻沒人上心烹飪,好東西做出壞味道。 她雖不開心,卻習慣了逆境。 別人的臉色不看就當沒了,可冷清卻是深入骨頭縫裡的。 其他院裡歡歡喜喜張燈結綵,自己這兒一片冷清,明明有八個丫頭卻像沒人似的。 好像自己在家做姑娘時,家裡也總是這樣。 是因為自己沒有真正的貼心人,孃親每天把心思用在爭寵上。 從沒想過唯一的女兒需要個情投意合的小丫頭伴著一起長大。 她只想爭一把富貴給女兒。 一切皆是命啊。 可有一點她不服,她雖與六王先有了夫妻之實,可那時她是清白的大姑娘。 常家家風嚴厲,對女孩子尤其如此。 連家宴也是內外眷分開,參加外頭的宴飲幾乎都有兩個丫頭跟著,教養媽媽不離身。 她除了六王,對其他男子,只躲在轎簾後頭張望過。 比起她,雲之不是更下賤嗎。 姐姐可是被外男摸過,親近過的,說不好連身子都被看光了。 鳳藥與胭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