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回去…”何婉墨沒有多問,知道現在許亦琛的心情一定很糟糕糾結,這個時候感覺她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還會平添煩惱。
“老婆,他當年是怎麼逼我的,我直到現在還忘不了學不會原諒,怎麼辦?”西裝筆挺的許亦琛突然跪在了地上,一手攫住何婉墨的下顎抬高,湊過臉兇狠的吻住她的唇。
何婉墨被許亦琛弄得有些喘不上氣,又不能推開他,只能嗚嗚咽咽的配合著,手緊緊的拽住他的西裝領子,弄出了褶皺。
不知過了多久,許亦琛才放開了她,“老婆,你收拾一下和我回香港,我想了想還是帶你過去吧,順便見一下我母親。”
“有點突然,我不需要準備什麼嗎?”何婉墨嘆了口氣開口道。
許亦琛淡然道“我最後的一個親人,舉辦婚禮怎麼也要象徵性的見一下,雖然我也不是很願意。”
何婉墨欲言又止道“我們的婚禮是不是該延期,畢竟你父親…”
沉默了片刻,許亦琛才緩緩開口說“照期舉行,我不會讓你隆起肚子穿婚紗。”
第199章
許銘裴去世的訊息被港媒爆出,許亦琛會不會出席葬禮成為了媒體的關注交點,因為當年那場記者會歷歷在目,那時許亦琛和許銘裴鬧得勢不兩立不容水火,父子倆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港媒早在很久以前就登出除了金錢方面許家父子再無往來。
許銘裴在寶福山設靈,何婉墨陪伴許亦琛出席,全程避見媒體,只要發現有三兩個混進來的記者舉起相機,他們身邊的保鏢第一時間就會衝上去,蠻橫制止,要求不準拍照。
許亦琛一身黑色西裝,表情嚴肅,看到許銘裴重組家庭的長子許明凱眼泛淚光雙手捧著許銘裴的遺像,他眉頭微蹙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是兩兄弟的第一次見面,卻沒想到是在這種場合下。
許明凱還沉浸在失去父親的痛苦中,聲音哽咽的開口道“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你一直沒有把他當做父親,他死了對你應該沒有什麼影響吧。”
畢竟血緣關係是割不斷的,許亦琛神色凝重的開口道“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可以開口,對於他的離開我表示遺憾…”那一聲父親,他猶豫了一刻,還是沒能叫出口。
許明凱自嘲道“我們全家不都是你一直在養,你是我們的金主,我們得罪不起,哪還敢提出什麼要求。”
在許明凱心裡,他對哥哥這個概念很模糊,從懂事起就知道,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就是許亦琛,香港人的驕傲,二十幾歲就成為了超級巨星,可惜他太高高在上,親情淡薄,記得上國中的時候,他曾經偷偷去找過許亦琛,可惜到最後連門都沒有允許進去,許亦琛的態度很明顯,擺明了是不想和他們一家除了錢以外扯上任何關係,更別說認下他這個弟弟,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是在做夢。
穿著黑色素服的何婉墨,心疼的望著許亦琛,忽然看到他的眼角也隱約泛起了淚光,想起當年那場鬧劇,她覺得許亦琛真得很不容易,誰對誰錯可以暫且不論,再怎麼鬧僵,父子的這一層關係,始終也是斷不開,斬不落。
許亦琛對著許銘裴的遺像三鞠躬,每一次都停留數秒,鞠躬九十度。
鞠躬完畢後,他沉聲對許明凱說:“你們的家用我每個月還是會定期給你們,算是我為許家能盡的最後一份力。”
許明凱嘴角向下輕抿,嘆了口氣說“他在澳門又新欠下了很多賭債…我們家沒有能力去還,葬禮結束以後我把欠條給你的助理。”
許亦琛答應許明凱說“你現在還是在讀書的年齡,這些都不用你去管,我會派人去處理,不會因為這些事影響到你們以後的生活。”
許明凱覺得自己像是乞丐,要去等別人的施捨,施捨他們的人還是他同父異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