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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丫頭,這事兒,就更難了。

當然,她們還可以繼續屈打成招。只是打一個,那叫做除刁奴;打一雙,那未免就有點心虛的意味了。

而且,雖然這屋裡的侍婢都是她們自己宮裡帶來的,但難保不會有人心存二心,把今日之事傳出去。劉全的話當不了有力證據,最多隻能算是死不悔改;但是金藍的話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全了。這事兒要是傳開了,那可真是難以收拾。

更何況她們也清楚皇子跟身邊宮女的那點子事。這金藍所言,確實沒可挑剔。

皇后頓時氣怒攻心,拍案而起:“胡扯!別以為這樣就能替你家主子開脫!”

德妃假裝苦口婆心勸解:“丫頭,你可要明白,四皇子霍亂后妃之事跟你沒有一點關係,你現在承認剛才胡說還來得及。否則,等一查出。”語氣稍頓,指著劉全,“瞧,那就是你的下場。”

這兩位,扮演著一黑一白的角色,當真是想嚇住眼前這個似乎瘦弱可欺的小丫頭。

哪料金藍再拜首:“奴婢沒有胡說,奴婢說的都是實話。奴婢雖然卑微,但也曉得不能隨便冤枉好人,這點素養奴婢還是有的。”

皇后跟德妃細細琢磨這句話,頓時覺得味道不對。這丫頭,是在暗諷她們連一個卑微小婢的素養都不如?

正想發怒,就聽金藍又道:“這事兒,咱初華殿的劉公公也是知道的。不信,待奴婢幫兩位娘娘問上。”

不等皇后跟德妃阻止,金藍已經轉向了劉全:“劉公公,昨兒晚上,四皇子進了我的屋,你看見了,對不對?”

意識已經半沉浮的劉全猛然聽到自己熟悉的聲音,不禁心裡一喜。可是那個總是嫌棄他楞的金姑娘在說什麼?

四皇子進了她的屋?

怎麼可能!昨兒個他是服侍四皇子睡著後才回的屋!所以,四皇子睡在哪裡,沒人比他更清楚!

劉全掙扎著睜開了眼,金藍的身影堅定得立在那裡,遙遠而又模糊。

這個小太監是因為家裡貧寒,自己身為老大、為補給家用才進的宮,一直安安分分,從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只等年紀一到,家裡經濟也緩和了,他就出宮頤養天年。

以前司職的地方也不過就是給御膳房師父洗洗菜、打打下手,御膳房的人也對他親善得很,他總單純得以為這世界好人肯定居多,沒想到這麼快就親身經歷到這宮裡最骯髒的陷害。

劉全平時雖然有點楞,那也不過就是他純真的表現。其實,有些事情,他心裡門兒清。譬如,皇后跟德妃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要置四皇子跟明昭儀於死地;譬如,如果沒人出來承擔這件事,那麼,四皇子必死無疑。

劉全知道金藍就是出來為四皇子擋災的那個人,他也知道現在唯有這樣才能保住四皇子,只是,這句回話,他卻是怎樣都說不出口!

這時,只聽皇后指著金藍喝道:“怎容你在這兒胡言亂語?來人,把她拖下去!”

金藍一把甩開嬤嬤伸過來的粗壯胳膊,衝到劉全面前,抓著他的肩膀道:“劉公公,你告訴他們,昨兒晚上,四皇子是和我在一起!”她焦慮之極,不知這忠心的二楞子是否明白自己的心思。

金藍掌心裡的堅持與決絕傳遞到了劉全心裡。

他終於絕望而又無奈得閉上了眼睛:“是!四、皇、子、跟、金、姑、娘、在、一、起。”雖然嘴巴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可是,這句話卻是清晰無比得從他口中吐了出來。一字一頓,彷彿口內正在狠狠撕咬著什麼。

眼角,淚流下,混著鼻涕血水,融到了一處。

而後,他彷彿怕人聽不見一般,重複又重複:“昨兒晚上,四皇子跟金姑娘在一起!”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竟似是使出最後的氣力般嘶吼,聲響穿透過初華殿的院子,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