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熊熊的燃燒著,就宛若秦偉東的怒火,越來越激烈。
羽絨服的領子已經完全豎了起來,拉鍊也已經拉到了最上面,但還是抵擋不住呼嘯的刺骨的北風的侵襲,秦偉東感覺身上涼颼颼的。
秦偉東走到公路上,等了半天,還是看不到一輛汽車從此經過,腳都快要凍僵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徒步向市區內走去。
這個時候,天公似乎也要和秦偉東做對一般,又下起了雪,漫天開始飄下涼冰冰冷颼颼白花花的雪花,剛開始還是碎雪,但是過了不一會,雪花便漸漸增大,密度也大了很多,就像是漫天的棉絮飄落,落在秦偉東的臉上,涼冰冰的。
秦偉東不由得想起了四美,想起了昨晚寫的日記。
終於還是抑制不住思念的潮水,在這個明媚而寒冷的冬天裡,總是被一陣陣痛徹心扉的思念侵襲,呆呆地凝望內心深處的一片廢墟。
終於還是把自己置於幻滅之中,或許早該明白懷抱是個不能停留的地方,不該收起那些獨立、自信、堅強以及種種,不然最後怎會如此傷痛。
終於還是參透了莫非定律的意義,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那些曾經,那些過往,或許一直都在暗示。
總在落筆時,心緒萬千。當記憶迴旋,溫存再久,也終究丟了那初時的信念和感動。冬天來了,來得那麼不確定,本該溫和明媚的時節,卻寒得刺骨。害怕回憶,因為我總是調整不好自己的心情,每一個畫面,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言語,每一處感動,甚至是每一次爭吵,都那麼值得紀念。飄渺的記憶裡,依稀看見一個個麗人,在夢與痛的邊緣無力地掙扎著,僅存的陪伴只是哀傷的音樂,一首一首,迴圈往復,那些傷痛的、疲憊的思念,要往哪裡安放。
於是我只好開始寫字,好讓這些痛徹心扉的思念儲存得久一點,即使有一天醒來,突然忘記了自己是誰,也能靠著這些文字找尋失落的記憶和曾經的我們。
無處安放的思念,就讓它一直陪伴我,溫暖我。
“阿嚏!”秦偉東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揉搓了一下臉頰,加快步頻向市區走去。
偶然有一兩輛汽車經過,秦偉東招手示意對方停車,想要搭個車回去,但是這種大冷天,誰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到了秦偉東身邊的時候,連停都不停,直接呼嘯而過,秦偉東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社會,人們之間的情愫越來越淡漠了,已經沒有誰在願意向以前那樣,以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雪依然還在下個不停,路上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積雪,一腳下去,便是一個深深的腳印,秦偉東感覺身上越來越冷,腳已經沒有多少知覺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堅持下去,否則這麼冷的天,自己真的會凍壞的。所以,他咬著牙堅持著。
“噗通!”秦偉東突然感覺腳下一絆,身體頓時向前載到,撲到在雪地裡。他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藉著雪花反射的微光,他發現,地上似乎躺在一個人,他蹲下身體,湊到近前,發現果然是一個人,正躺在路邊的雪地裡呼呼大睡,嘴裡噴出濃濃的酒氣。
秦偉東不由得一皺眉頭,摸摸對方的四肢、手腳已經冰冷,只有心口還有一點熱氣,臉上也是一片僵硬,如果任憑對方這樣睡下去的話,等到明天早晨,恐怕他就變成一塊冰坨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自己是領導幹部呢,想到這裡,秦偉東把這個男人扶了起來,把他背在身上。硬著淒厲的北風和鵝毛的大雪,艱難的向前走去。
秦偉東也不知道自己走出去多遠了,只感覺到雙腳越來越沉重,而後背上的男人的身體似乎也越來越沉,但是他還在咬牙堅持著。
“咯吱!”一聲急剎車的聲音在秦偉東身邊響起,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