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幾個月的功夫,幾處入息頗豐的產業都鬧虧空了!她還渾然不覺!也許她早就察覺了,只是不願被人說閒話,所以硬挺著罷了。錯了還不知道彌補,沒有眼光還要硬幹,這才是她的錯!”
李攸閉口不語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家母親都幹了什麼好事。
侯爺又喝了口茶,才道:“他還有另一個錯處。她要把府裡的管事都換成自己人,倒也罷了,誰家主母不這麼幹?可她手段太差!只知道激起民怨,卻不知道安撫,當自己是當家主母,就能不管不顧了?!從前她一樣是當家主母,怎不見她這般胡來?!分明是見你祖母病重了,以為自己不再不用受制肘,可以獨掌大權,所以就隨心所欲了!你祖母還沒斷氣呢!”
李攸慌忙又跪下:“母親絕不敢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父親千萬要明察!”
明什麼察?做了十幾年夫妻,他還不明白麼?侯爺又命兒子起身,才嘆了口氣,道:“不管你母親是怎麼想的,以後是真的不能再讓她胡來了。你也別光聽你母親的話,要多勸勸她,安心養幾年‘病’;別為家務操心了。我已經叫人傳信給你大嫂,明兒她就會回府坐鎮,暫代家務,日後的事,慢慢再說吧。
李攸見狀,只好暫時接受了這個安排,卻還是有些擔心:“大嫂一向穩重知禮,由她管家,自然是最妥當不過了,只是………兒子怕二嫂會說閒話,畢竟大哥大嫂已經分家出去了,玩意兒掃提出要關機啊,哪怕是從旁襄助,也是大大不妙啊!父親又撤了陳總管等人的職位,接替的人選要是被二嫂籠絡了去………。”
侯爺似笑非笑地看了兒子一眼,才道:“只是叫你大嫂暫代罷了,日後管家的,自然是你媳婦兒。至於你二嫂?我糊塗了才會讓她插手!新管事的名單我也擬好了,黑老三會上來接替老陳的位子,你也不必擔心,平安等人,凡是有真才實幹的,我都留下來了。我是要清理你母親提拔卻不中用的廢物,並不是要把她的人手都全數清楚!”
李攸臉一紅,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父親看穿了,慌忙低下頭。
侯爺又嘆息一聲,道:”這回…。也是個教訓。你日後看待家中的僕役,要多費些心思。那些幾輩子的老人,在府中根深蒂固,又彼此聯絡有親,若是人口稀少還罷了,多子多孫的家族,想要除去也難。還好,他們除了私心重些,倒沒什麼壞處,事情交給他們去辦,也是放心的。他們知道規矩,只要做主子的寬容些,他們就不會犯上作亂。況且他們及家人彼此也有矛盾,只要不讓他們抱成團,你從中施展平衡之道,便能讓他們為你所用。那些惡奴欺主的人家,其實就是犯了這個忌,讓其中一家獨大,或是幾家有機會抱團,才會反被奴僕壓制住的。這些道理,一時說了你也不明白,慢慢學會就是了。”
李攸其實都明白了,忙恭敬應下,然而,雖說是母親有錯在先,但他00忽被下人鑽了空子,心裡著實不甘心,更清楚地知道,母親的錯失是會影響自己的體面的,想必二哥那邊早就在暗地裡笑話自己母子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落井下石。他躊躇片刻,再進言道:“雖說籠絡人心重要,但這一回,父親被幾個僕從逼得連母親的管家大權都撤了,難道就不怕他們得寸進尺?要是那些僕人以為自己能夠做主人家的主,這個家就永無寧日了。”
侯爺冷笑一聲:“怕什麼?他們不過是被退出來做擋箭牌的,其實不成氣候,你當他們真是策劃元兇麼?!”
李攸很是意外:“難道不是?”轉念一想,“試了,我聽說木家兒子倒是積極得很,雖然並未露面,卻難保他沒有參與一份!”還好王家人很聽話,完全沒有參加的跡象,不然他就真的不能再用他們了。
“老木在我身邊幾十年了,他兒子我也信得過,小私心是有,叛主卻是不敢的。”侯爺淡淡地道,“我對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