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跟你同床共枕?」時櫟下意識脫口而出,又恍惚覺得這話好像在哪裡聽過,莫名的耳熟。她擰著眉抓了下頭髮,又道:「徹夜長談?現在才幾點?」
「我不管。」南裳撲上來擠進她被子裡抱住了她,不顧她的推阻幽怨控訴,「我再也不是你最好的妹妹了,叫你出來你也不理,給你發訊息你總是敷衍我……你現在什麼事情都瞞著我!」
「我瞞著你什麼了?」時櫟推不開她的身體,只能推著她的臉離自己儘量遠一點。
「你是不是戀愛了?」南裳突然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啊?」
「他是幹什麼的?圈內的嗎?」
「…………」時櫟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姐妹情深,都是八卦情切,「沒有,你聽誰說的?」
「你嘴上?」南裳伸出一根手指。
時櫟往後挪了挪,臉色鎮定:「秋冬天乾物燥,容易上火。」
南裳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幽幽道:「那他拿你發洩也不太合適吧?」
「???」
時櫟一臉黑線,接連踹她幾腳:「什麼叫拿我發洩……是我!!我上火!!關他什麼事!!」
「好好好——」南裳笑嘻嘻地再次爬回來摟住了她,「所以,他是誰?」
時櫟:「……………………」
她翻了個身,冷著臉道:「我現在要休息。」
「你剛才在車上一直在跟他發訊息是吧?」南裳不怕死地繼續探頭把下巴擱在她肩上。
時櫟煩得不行:「不是!」
「你鑰匙上那隻熊是不是跟他的定情信物?」
「我今年十八嗎?還用熊定情?」
「咦?你以前可不喜歡這些幼稚的小東西哦。」
「我現在喜歡了,行嗎?」
「是因為他喜歡嘛?」南裳湊得幾乎要貼上她,意味深長道,「還是因為這隻熊像他?」
男人討厭女人猜忌,是因為她們通常都猜得太準了。女人討厭女人猜忌,其實也一樣。
「…………」時櫟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滾下去。」
南裳當她預設,摸著下巴思考:「原來是個小熊一樣的男生……可靠、憨直,看起來會有點冷漠,有時候缺乏情調,但是會讓人很有安全感——是不是?」
「…………」
時櫟此時正極力剋制著把身後的人抓著頭髮扔出去的衝動——走廊裡都是星娛的錄影機,她真這麼做了怕是會登上星娛年會的第一個熱搜。
南裳還不滿足:「你跟他——」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時櫟無聲長舒了口氣,活了二十六年第一次有種如獲大赦重獲新生的感覺。
南裳下去開門。進來的人是舒望,掃了眼床上:「去吃午飯?」
南裳又來了勁頭:「舒望姐!你知道嗎——」
時櫟眼前一黑。
舒望看她:「知道什麼?」
時櫟翻身拿枕頭砸了她一個趔趄,往後跌坐到沙發裡。南裳就勢癱在沙發上捂著頭:「好疼……啊……頭暈……這就是女團霸凌吧……天啊……太可怕了……」
時櫟下床起來套衣服。舒望顯然早已經習慣了,伸手拉她起來:「快點,下午還有安排。」
四個人自從上次的節目後再沒有碰過面。除了時櫟是處於休假中出來放風的,其他三個都是好不容易擠出來的休息時間,一個比一個懶,主持人講起來下午的遊戲規則,四個人毫無興致地坐在凳子上,滿臉神遊的,若有所思的,打哈欠的,犯菸癮的——
主持人是演員部門一個剛出道不久的男孩子,本來人就有點緊張,看見臺下有人堂而皇之地翹著二郎腿點了根煙塞進嘴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