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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過招呼後時櫟就默默神隱了。她安靜退到沙發邊上,一邊喝酒一邊刷手機,一杯見底時被紀間拉到了骰桌上,心不在焉地跟著那幫人瞎搖。

她手氣好,沒輸兩次,每次一番矜持就有人上趕子來替她喝酒,到後來一桌人都喝得亢奮了,時櫟趁人沒注意把自己的酒調換成了紅茶,正要裝醉起身退出表演時,場下的話題不知什麼時候聊到了留學圈子。

有人聲色並茂地講起自己在國外紅燈綠酒的花邊軼事,有人大膽露骨描述起自己跟白人姑娘的浪漫奇遇,到最後他們一條條總結起了國內和國外女生的對比,昏暗燈光下,一張張迷醉的臉都猥瑣得過了份。

時櫟噙著一側嘴角坐在角落裡安靜聽著,眼裡的涼意無人察覺。

「……衍城姑娘在外邊兒都很受歡迎的。漂亮,有錢,玩兒得開。」

「嘿,國外再怎麼浪,回來還是一幫屌絲跪舔,有的是備胎做夢都等著接盤白富美呢。」

「所以說啊,以後娶老婆之前可千萬得打聽好了,別一不小心栽深坑裡了,頭頂上是哪個洲的大草原都不知道。」

幾個男人相視大笑。時櫟拿起面前的酒杯,不動聲色喝了一小口。

「哈哈哈,可不是嗎。」牌桌另一側有個男人給自己斟著酒,接過話題。

那人看著年紀不大,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一副潮男打扮,人已經喝出了六七分醉意,臉色泛紅,耳朵上的黑色耳釘隨著他搖頭晃腦閃出光芒。

他睨著眾人,似笑非笑道:「遠的不提,就說星娛老闆家那位千金。」

時櫟倏然抬起眼睛,隱藏在眼底的鋒利駭人。

「國外待了十年,特意回來結婚。」喬鈺慢悠悠點了支煙,挑著眉,語氣輕佻,「她這是不小心自己死醫院裡頭了,否則也不知道最後是誰來倒這個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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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紅色酒精在高腳杯裡翻湧。室內光線晦暗,桌上的人都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被酒精燻蒸過的血液蠢蠢欲動。

「時櫟啊?之前見過幾次,沒看出來這麼厲害啊?」

「我就聽說她交過一個比她小的香港男朋友,其他的好像也沒聽過什麼。她還算不上是愛玩兒的那種吧?」

喬鈺叼著煙,意味深長地哼了聲。

「她出國早,那些陳年破事你們當然不知道了。」

男人八卦起來絲毫不遜色於女人,有愛熱鬧的起鬨:「呦,喬爺,給咱們講講?」

時櫟坐在高腳凳上,一隻腳撐著地,手臂緩緩抱了起來,漂亮的一張臉陰沈難測。

喬鈺皺著眉伸手撣了下菸灰,一臉笑意悠悠道:「她中學還是在衍城讀的,就在我隔壁班,天天逃課跟一幫社會人混一起,十幾歲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被她爸送走了,後來就再沒回來過。」

眾人沸騰:「操,看不出來啊!」

「牛逼!這誰要是把她娶回家,毀三代啊!真該去挪挪祖墳了!」

「不過就算她現在活過來,喬爺,你也踩不著這雷。」有人恭維道。

「那是,你老子鐵定瞧不上她家,你要結婚啊,他非得給你找個門當戶對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

時櫟聽見「書香門第」四個字,忍不住端著手臂笑了出來。

「那倒是。他們家嘛,到底也就是個娛樂產業起來的小門小戶,雖然錢是沒少賺,但亂得很。」喬鈺又抄起酒杯飲了一半,人被捧著,難免有點發飄,「她媽死的早,她爸在娛樂圈裡做老闆,還乾淨的了?娶回家一個小明星,又生了個兒子,這個女兒本來就多餘,送國外去眼不見為淨,皆大歡喜。她本性又生成這樣,到了國外之後徹底沒人管了,能幹出來什麼好事兒就更不用多說了。」

桌上幾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