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事兒,您能說明白麼?”
“這還不明擺著?”賈太監眼睛一翻,瞪了李旦一眼,沉聲,道:“他打了春官大人,陛下怒了,這才出動千騎,把你們一家捉拿。”
“就這事兒?”李旦的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了,道:“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張昌宗是如何卑劣,李旦是親眼看見的,李隆基打張昌宗一事,他是打從心裡贊成。
“小題大做?虧你說得出口。你知曉麼?陛下發多大的火?陛下差點把甘露殿拆了。”賈太監眼睛一翻,精光暴射。
“等等。”李旦撫著額頭,道:“賈伯,是不是有人告刁狀?這事兒還真不怨三郎。要不是小妹攔著,我也打這狗東西了。”
說著說著,李旦臉上就是怒氣翻湧,沉聲道:“這狗東西不配為人!”
“你……”賈太監一愣,指著李旦說不出話了。
他是看著李旦長大的,對李旦的性子很是瞭解。李旦性子溫和,等閒不會發火,象這般怒氣翻湧的樣子,在賈太監的記憶中很少有,他不得不發愣。
“這究竟是怎生的事?”這一來輪到賈太監發懵了。
“賈伯,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進屋裡說。”李旦道。
“好吧。”看樣子,有不可告人之秘,在這裡說的確不合適,賈太監同意了,衝劉幽求道:“你們看好了,不準任何人進出。”
“遵令。”劉幽求領命。
“說吧。”賈太監隨著李旦進屋,立時催促。
“賈伯,事兒是這樣的……”李旦擇要把當時的情況一說。
當然,有關武則天的私密事兒,他是吱唔其言,賈太監也能明白,沒有追問。
“你沒騙我?”賈太監有些驚疑不定。
“賈伯,這事兒我能騙您麼?”李旦忙道:“那麼多人看見聽見,您可以去打聽打聽。”
“可到了陛下那裡,就是另一種說法。說是你父子狂妄,不把春官大人放在眼裡,更是罵他不是東西,李隆基張狂過人,對他拳腳交加。”賈太監的眉頭擰得很緊了,成一個川字。
“賈祖,就算狗東西要告刁狀,以陛下之明,也不會信吧。”李隆基插話。
“陛下一開始是不太信,可有魏王和梁王力證,不得不信。”賈太監的聲音很是低沉,道:“他們這次是下了狠手,要把你這皇嗣拿掉啊。好狠!此事一旦坐定,不僅你這皇嗣之位保不住,你們一家的性命能否保住還未可知呢。”
武三思和武承嗣這一手的確是夠狠,他們這是徹底激怒了武則天。武則天一怒,那後果非常嚴重,就是親兒子,也會被殺掉,李賢就是前車之鑑。
刷!
李旦的臉色一下就白了,沒有一絲兒血色,如同在土裡埋過似的。
武則天已經怒了,就算他想要辯解,她未必會聽,李旦不得不懼。
“……”李成器他們個個張大了嘴巴,一臉的驚懼。
“哼!”李隆基卻是鎮定自若,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樣兒,冷笑道:“這種事兒,是天大之忌,這兩個蠢貨也敢拿來說事,真蠢!要是做成了,自然是萬事大吉。一旦做不成的話,陛下一怒,將會人頭滾落,他們就不怕找死麼?這兩蠢貨要找死,我就成全他們!”
李隆基這話很是在理,這種私密事拿來利用,那有天大的風險。要是做成了,自然是萬事大吉,屁事兒沒有。一旦敗露,那就要承受武則天的雷霆之怒,那後果太可怕了。
“找死的是你!”賈太監很沒好氣的喝道:“你已經死到臨頭了,還在胡言亂語。”
武則天已經大怒了,出動千騎,還派劉幽求這個千騎將軍親來,就是明證。要賈太監相信李隆基能弄死武三思和武承嗣,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