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覲川呢?」
紀斐一時沒反應過來,對方又加上一句:「我有話要跟他說。」
「…………」小姑娘緩緩睜大了眼睛,腦袋裡瞬時以光速運轉,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這兩次叫她過來都這麼痛快配合,剛才進來時還一直往周隊的工位上瞥…………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垂涎他們周隊美貌的?周隊知道這事兒嗎?估計十有八九是知道,要不怎麼吃完飯人就不見了,肯定是避嫌去了…………咦?他為什麼要避嫌?難道私下裡兩個人已經…………!!!
【時姐(被周隊綁起來往火堆上架):這次真的跟我沒關係!我真的什麼都沒說!我冤枉啊啊啊(海豚音)~~~】
紀斐暗暗深吸一口氣,難能可貴的還謹記著自己的身份,鄭重道:「周隊今天公出,不在局裡。」
「他什麼時候回來?」時櫟看她一眼。
「不確定。」
「我可以在這裡等他嗎?」
「!」小姑娘瞳孔又是一振,勉強穩住神,「不太合適。」
時櫟又問:「他去哪裡了?」
對方沒答話,神色猶疑。
「醫院嗎?」
見她表情猶豫為難,時櫟也不再追問,站起來拿著外套要走,身後的人這才出聲:「周隊沒去醫院。」
時櫟動作停住,心臟驀然一沉。
「那他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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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這裡以前是辦公室,後來改成了器材室,因為這裡位置偏僻而且裡面都是不值錢的舊器械,所以據護士說這間房間一直沒有上鎖,有時候會有清潔工來這裡放東西和休息。」
「案發前三個小時內,只有死者一個人進來過這個房間。此外現場無打鬥跡象,除了死者也沒有發現第二個人的痕跡。」
付朗點頭,在房間裡環顧一週後走到窗前。
早些年的老式窗臺,有半人多高,一個成年女性站在前面的話絕無失足跌落的可能,甚至就算刻意想爬上去都不容易。
他低下頭。檯面是大理石的,上面積了一層薄灰,左半側有滑痕,與死者右邊腿側及臀部上呈現的灰塵跡象吻合。再向上,白色窗框一上一下兩枚手印,大小相差無幾,其中低的一枚顯然是攀爬窗臺時留下的,另外一個位置稍高,付朗舉手比了下,接近他額頭,指印也明顯更重。
他往前湊近細看,問身後的人:「死者的手機查了嗎?」
「摔壞了,送去修復了,最快下午出結果。」
「好。」他應了聲,正要轉回身時突然頓住動作,重新貼近到窗框前嗅了嗅,而後微微眯起眼睛。
「這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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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開進市局。
付朗從副駕位下來,走到樹底下剛點著煙叼上,迎面瞟見熟悉的纖細身影朝他走過來,揣著兜斯文至極地笑了起來:「呦,大明星,你是來找我的嗎?」
大明星的表情不是很輕鬆:「我找周覲川。」
「他不在嗎?那你給他打電話呀。」付朗吐了口煙,見她別彆扭扭默著臉,又提議,「我幫你打?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她沒拒絕,他就當作是預設,掏出來手機利落撥過去,半晌,放了下來:「不接。」
時櫟心裡那種不安感越來越強烈,臉色也繃得更重:「他不是公出嗎,去哪裡了你不知道?」
付朗聳聳肩,調侃:「他是我領導,我作為一個下屬怎麼會知道領導的行蹤?」
「他是一個人出去的嗎?」
「應該是吧。」他看了看眼前人的神情,語氣略微認真起來,「你找他幹嘛啊?要是公事的話跟我說也一樣。」
對方沉默片刻,沉聲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