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耕的身體被無盡火焰覆蓋,渾身的毛髮和血肉一點點被人皇的道火焚燒。
“我不甘、我不服,我從死亡歸來,得上蒼垂憐,不可能再輸給你!”
巨人身體扭曲,爆發無窮偉力,奮力擲出了赤金大戟,砸向長明燈。
這一刻,長明燈上似照徹出了一道人影,只有對超凡極為敏感的幾人才能見到,一閃而過,卻壓塌了超凡。
“那是人皇嗎?”莫栩自然看到了,那是一個偉岸的男子,腳踏虛空,看不清臉龐。
人影只倏忽之間就消失了,卻湧現了一個碩大的燈籠罩住了赤金大戟,收了進去。
夏耕和大戟齊齊被煉化,夏耕身上血肉紛紛揚揚,大戟的超凡金屬也似蠟燭般熔化。
在這個期間,陣盤代替了靈氣之海守護大荒,黑鏡也只是靜靜守護著地下的武者,並未出手幫忙。
這是上古一戰的延續,人皇曾經斬了夏耕,他遺留的器也再次對抗夏耕復活的屍身。
“不可能,人皇呢!你只是他的器,讓他滾出來!”夏耕的脖頸上出現了一個虛幻的頭顱,長髮披肩,眼如神燈。
長明燈上並沒有再浮現出什麼,無視了夏耕的吶喊,火焰吞沒了一切,讓他再也發不出聲音,化作灰塵。
夏耕天縱奇人,當年反叛人皇,足以說明他自負才情,如今又被天地法則復活,依然是不敵人皇的長明燈。
這就是帶領人族統御天下的帝皇,縱然只剩殘缺的器,其道和法也是天下無敵,依然能護佑人族。
陣盤籠罩天宇,長明燈和黑鏡為兩道破碎的立柱重塑,靈氣之海再現天穹,隔絕了大荒與外界。
一場風波就這麼在祖器真身的出動下平息了,但是眾人並沒有感到多寬慰。
平心而論,夏耕比冰夷和虪的合力強的有限,還稱不上絕頂神靈。但是他為人族,繞過了靈氣之海的防護,直擊大荒內部,這才逼得祖器真身出動。
“祖器出動,底蘊消耗,下一次如果有更強的神靈來犯,已經不確定能否扛住了。”皇嗣意有所指。
“再等等!”莫栩端坐在古戰車上:“木邪隨時能夠契約,若是祖器力有不逮,我們便即刻破局。”
木邪開口為莫栩幫腔:“師尊說的是真的,剛才我們嘗試過了,隨時能夠契約。”
皇嗣驚喜,彷彿看到了人族未來的希望:“好!那便等!”
幾位大師們也都鬆了口氣,安全有了保障,沒有繼續質疑莫栩。
祖器沒入了祭壇之下,但是皇嗣並沒有復歸,因為祭壇已經破損,祖器也已經出動,不再需要它去鎮守。
“如果把我祭了,祖器持續保持鼎盛一段時間,這樣你能等上更久。”
突然間,莫栩耳邊傳來皇嗣的傳音,以超凡對接了古戰車,只說給他一個人聽。
“皇嗣前輩,你......”
“且聽我說,我雖然不知道你等的事情是什麼,但此番你為人族帶來了希望,我相信你的選擇。如果未來走的是御獸之道,我這不人不鬼的存在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不用繼續獻祭生命了。”皇嗣的聲音悠悠傳來。
莫栩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知道等待有沒有意義,那個契機會不會出現。
“皇嗣前輩,稍等。”
他跳下車,左右手各抓了不知道數量的石子,又回到戰車上:“咻咻,玄學一波,單數我們就等到極限,雙數我們就保住皇嗣。”
“又來讓我背鍋!”咻咻有些無語,當時在麒麟秘境時,就有過這麼一次。
“怎麼是背鍋,當時不也是好結果嗎?你臉好你來選。”莫栩催促。
咻咻並沒有什麼預感,原地糾結了小一會,阿餅過來湊熱鬧說道:“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