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填飽肚子。
與不凡用餐的次數並不多,但每一次下來,都猶如回到不是一個人的日子,他勾起了她對有人陪著的懷疑和嚮往。
“怎麼?”他手掌翻過,覆了她冰冰涼涼的臉蛋,拇指她滑滑嫩嫩的臉頰輕輕撫過。
無憂長撥出口氣,笑了:“沒事。”
“郡主,軍中有人來尋紇公子,說有要事稟報。”門外傳來丫頭的聲音。
不凡收回輕撫著她面頰的手。
無憂起身開門,臺階下站著個一身戎裝的少年將軍。
不凡走到門口,認得是靖王的次子,也是無憂的二哥越之的先鋒官:“何事?”
少年將軍行過禮,遞上書信:“少將軍的大軍,近日便要抵達婉城,我們先前部隊在過西山時,遇上雪崩,道路堵死,如果不將積雪清除,少將軍的大軍定難透過。一來,我們先鋒部隊人手太少,二來,我們如果擅自挖掘雪塊,怕引起更大面積的雪山崩塌,所以不敢妄行。軍師精通地質,所以屬下來尋軍師救助,一是希望能借些人馬,二是希望軍師能親自前往指揮,助我們儘快將道路掘通,以便少將軍回師之際,能順利透過。”
不凡接過書信:“此事可有向王爺報告?”
“已經向王爺稟報過了,所以才得知軍師在此。”
“你先回軍中休息兩個時辰,我安排好一些事務,便隨你同往。”
“是。”少年將軍行過軍禮,轉身離去。
無憂聽說雪崩,心裡便是一緊,本來想隨他一起去檢視官奴的事,但他現在另有緊急事務,便不好再糾纏於他,見他回身過來,輕抿了抿唇:“你小心些。”
“不必擔心。”不凡微微一笑,“那我先走了。”
無憂點了頭,送他出門,這一送,竟送到了大門。
他立在車前,眸子迴轉,在她身上巡過:“出門多穿件衣裳。”
無憂又點了下頭,太久沒被人關心過,聽得他的片言半語,便將整顆心烤得暖融融的。
“喲,真是郎情妾意。”一個女子微帶尖刻的聲音傳來。
無憂尋聲望去,見一個二十上下的女子款款走來,一身火紅的衣裙,鵝蛋臉,細眉杏眼,十分漂亮,神情間帶著幾分潑辣,卻叫人生不出厭惡。
不凡側眸,轉過身,和聲道:“原來是三姑娘。”
無憂一聽‘三姑娘’三個字,就象打了雞血一樣,兩眼放光,一雙眼在那女子身上來回轉悠,不凡方才的神情實在太讓她好奇了。
“紇公子。”三姑娘向不凡半屈膝行過禮,便向無憂看來,看過之後眼裡露出一抹詫異:“這就是常樂郡主的真容?”話語中難掩酸味。
無憂瞟了眼不凡,人家帶著一身的醋味加火藥味而來,還敢說沒有奸…情?
勾了唇角,大大方方道:“我就是常樂,你就是他們所說的三姑娘?”
“不錯。”三姑娘微揚了下顎,並沒因為對方是郡主,就顯出卑微之態。
她這樣,無憂反而生出一些好感,從袖袋中掏出一粒只得半粒米粒粗細,而有半寸長度的小金管子,對光晃了晃,陽光從中間穿過的小孔射出,映在無憂手背上:“這孔是你鑽的?”
三姑娘看了眼,“不錯。”
“好手藝。”無憂仍將那小金管子收了。
三姑娘神情間帶了些小驕傲,普天下論首飾鑽孔,她自信尋不出能有比她更好手藝的。對無憂明顯帶了些敵意,但見她坦坦然的開口便贊,仍有些歡喜。
不凡事務在身,急著離開,不容這兩個女人再糾纏下去,向三姑娘問道:“三姑娘,這時到王府,可是有事?”
“剛才聽說紇公子到了靖王府,所以趕著拿了幾件才出爐的首飾給你過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