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重新冷了下去,“不想,也沒必要。”
無憂揉捏著他小腿的手頓了頓,將唇咬了咬,雖然興寧反反覆覆的傷他,但治過,總不至於象現在這樣,要用毒鎮痛,“治吧。”
他驀然轉動輪椅,轉過身去,“走吧,不要再來。”
無憂進來前便做了最壞打算,沒指望得到他的好臉色。
轉到他前面,雙後握了輪椅扶手,不容他避開,凝視著他冷如寒冰的眼,“你不治,我來治。”
“我不治。”他彆著眼,不看她。
“我治。”
她固執的一點不退縮,聲音不大,卻一個字,一個字的敲進他心裡。
他轉眼過來,看進她執著的眼, “為何執意管我的閒事?”
無憂漫吸了口氣,將唇輕輕抿起,“我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如此,也一定要如此。”第一次見他,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或許是因為他有雙和子言一樣的眼。
寧墨凝看著她,她的眼漆黑純淨,他相信世間會有相同的容貌,卻不會有和她同樣的一雙眼,她一定是……他等著的那個她,心裡一陣陣的絞痛。
“我的時間不多了,在我離前開,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辦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那琴聲,這雙眼,還有一種,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自從那夢,雖然那夢被她歸為春…夢,但潛意識感到自己與他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管他是不是子言,她都得如此,就算尋不到子言,也算了一樁心願。
“時間不多?”寧墨狹長的眸子微窄,露出迷惑。
“我不是興寧,府中已有人發現,我想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更多的人察覺,我藏不了多久。”
“不凡?”
無憂輕點了點頭,在他面前,竟說不了慌話。
“既然如此,你離開便是。”
“我還不能走。”
“為何?”
“我不能告訴你。”
他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她回來了,回來的目的自然是尋叫‘子言’的人,那個與自己有同樣眼睛的人。
與自己眼睛酷似的人,府便有一個。
可是那個人是沒有心的,有天下最溫柔的面容,卻有天下最鐵石的心腸。
那個人,守候著害死她的惡魔。
這笑是無憂見過最好看的笑,卻也是最冷的笑,彷彿將渾身的血液也一起凝結住。
“你真要如此?”
“是。”無憂吞嚥了一下,一直下沉的心,升起希望。
“那與我圓房。”
無憂怔住,愕然的看著他冷然絕美的面龐,他的眼仍冷若寒潭,尋不到一絲溫度。
“做不到嗎?那請回吧。”寧墨轉開輪椅,從她身邊滑過,緩緩移向裡間。
與他圓房一事,不凡曾向她提起,而且要趕在母皇到來之前。
不凡說過,他們所有人與興寧的婚約都是協議的,只有圓房後才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赫然間若有所悟,他的腳傷成這樣,只怕不僅僅因為興寧。
腳底升起寒意,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襲來。
正文 125 苦悶的開心
“寧墨。”無憂追上兩步,“圓房吧。”
輪椅驀然停住,寧墨提圓房不過是想讓她知難而退,不想她居然會同意,望著前方,一時間,心中更不知是何種滋味,半晌才道:“不必勉強。”
“我晚上過來。”無憂深看了他如浸在冷霧中的背影一眼,飄身離開,有些事,她也想弄明白。
寧墨轉過身,直著腰從視窗望出,目光追著無憂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院門,才軟靠向身後靠背,垂下了眼,心裡亂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