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逼這個給了她整整四年傷與痛的男人,笑容燦爛地開口:“你好。你,認識我女朋友?”
林亦彤身影一側就陷入了一個陽光溫暖的大男孩的懷抱,心下是微微詫異錯愕的,沒想到他當真,會陪自己這樣做戲。
而葉驍卻在抬頭看到霍斯然的那一瞬間,炸了。
他畢業於國內最知名的軍事院校。
他以後會當兵。
他學習包括培訓的所有實戰案例上,沒有一本書,沒有一個老師,會不提及眼前這個男人的名字。他在他們整個宿舍,整個班級的臥談會討論中,都是高高在上無往不勝的神。
葉驍曾以為,他只有等戰功赫赫功成名就的時候,才有可能見到這個傳說中戰神般讓人佩服又崇敬的任務。
卻死都沒有想到,竟會是現在。
溫暖從掌心中車裡,心本就是冷的,霍斯然泛白的薄唇冷冷抿住,死死盯著林亦彤看,聽她清清楚楚地笑著說出“男朋友”那三個字,他可以傾盡所有不辨任何是非地去幫她,卻只換來她更深更重的傷害。的確,她這麼簡單的一場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戲,著著實實地傷到了他。
冷唇慢慢一勾,俊臉蒼白,他手撐欄杆低啞地確認:“他是秦芳容的兒子?”
前兩天,他曾清清楚楚地聽見她對人說,那是她的外甥。
她冷笑,纖手更加過分地輕輕握住了葉驍的手,柔聲道:“以後會有一萬種其他的可能。你若有耐心,可以當個見證。”
見證?
見證她和其他的男人,幸福的未來?
霍斯然心下如撕裂一般疼,沾染著劇痛的淺笑蒼涼入骨,他是曾以為自己不在乎的,卻沒想到會這樣撕裂心扉……他不想……不想真的看見她在任何人懷裡淺淺地對他笑,如果不是太愧疚,如果不是沒資格,他就算拼死了也要上去搶她回來……
“那麼你兒子呢?”他嘶啞問道,手快要將欄杆生生地捏斷,“也是你這個‘男朋友’的?”
他不信幾年前,還是男孩的葉驍會跟她生出一個孩子來。
她水眸裡的波光劇顫,笑容卻柔美動人,低啞道:“當然不是……所以你該知道了這些年我有多不甘寂寞……我有的,又何止僅僅是你你看到的這些……”
當年他說她是無恥蕩婦,人盡可夫,此去經年,她就親身做給他看。
“霍先生,”她在偽裝崩潰之前叫他,氣若游絲,“請你,讓開。”
霍斯然只覺得整個腰背都有些挺直不起來,沾染著血腥的深眸緊緊盯著她,如一片沉痛不能言的海。
她經過,擦肩,那個神情又些震撼恍惚的男孩緊跟著她離開,像一個渾身裹滿沙礫的緊俏的貝殼,封塵多年不曾開啟,只會讓靠近的人割裂而傷。
他痛。
卻依舊還是想死死地守著,絕不離開。
*******
炎熱的馬路上車來車往,葉驍走路不方便,林亦彤去打了車,讓他坐進去。回家。
車裡,氣氛一直都很沉悶。
葉驍覺得林亦彤這一點很神奇,她的情緒在該收斂的時候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死死壓著,做什麼都有條不紊,不像他,什麼都忍不住。坐在車裡狠狠地用手掌抹了一把臉,他愣愣看著前面的座位套,嗓音嘶啞地問道:“他就是,四年前讓你清宮的那個男人?”
林亦彤坐在前面副駕駛座上,小臉微微一白,繼續跟司機說了秦家的地址。
“他叫霍斯然。”低沉的嗓音愈發沙啞。
“他年輕的時候曾在三次天災中立下頭等功,在**年境外作戰中維護過國家尊嚴,是開國史上最年輕的上將……”
她靜靜聽著。聽著他所知道的一切。
“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