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一看就不是鎮西本地人,應該是從求州來的,他都能想到這富人要說什麼話,先介紹一下自己,然後便要拉自己去個酒館裡說事,說的便是他家有財物被突覺強盜給搶了,房子也被燒了,他想要回財物,該怎麼個找證人法!
就象事先排練好的一樣,這富人果然道:“小人鄭才,久聞郝縣尉乃是鎮西第一英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小人可否請郝縣尉喝一杯水酒?”
郝威峰假裝為難的樣子,道:“某正在巡查,不方便喝酒,不如改天吧!”說著,假裝就要走。
他身後的兩個心腹不約而同地拍了拍肚子,他們早上可沒吃飯,現在家裡不給他們準備飯了,就等著有人請呢,現在一天三頓,頓頓都有人請,再吃家裡的,豈不浪費。
鄭才忙道:“那喝點茶……就喝那種酥油茶如何,再吃些點心可好?小人有事要和郝縣尉商量,還望郝縣尉賞個臉!”
“那,好吧,只能待一會兒啊,某還得接著巡街呢,時間要是耽擱長了,怕是我家縣尊不答應!”郝威峰假惺惺地說了一句。
可他身後的兩個心腹卻等不及了,以前鎮西不是什麼富裕地方,他們這些當捕快的平時也沒什麼油水,這幾天好不容易有了白吃白喝,外加白拿的機會,他們豈有放過之理,立即就向街旁一座新開的酒館看去。
鄭長知趣得很,忙請三人進了酒館,叫了滿滿一桌好菜,郝威峰還算能端住,只是隨便吃了幾口,他的兩個手下卻甩開腮幫子,可勁吃了起來,也真難為他倆了,大清早就吃得這麼油膩,也不怕肚子難受。
鄭才低聲問道:“郝縣尉,小人打聽個事兒,縣尊大人說要領回被突覺人搶去的財物,需要證人和證據,證人這個好找,只是證據卻難了,不瞞郝縣尉,小人家裡的房子被突覺人燒了,現在只能暫居求州……”
果然,家裡的房子被燒了,看來那些突覺人對求州的富戶一視同人,只要見著誰家的房子大,就一定要放火燒掉。
郝威峰點了點頭,道:“證據其實也不難找啊,就是你家被搶去的東西,上面如果寫了名字,那就是你家的唄,去找嚴主事說明一下,然後籤個字啥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明白,反正東西你就能領走了,不麻煩的。”
鄭長一咧嘴,這還不麻煩啊,這都快把我愁死了,他忙道:“可小人家的財物上面,哪可能都寫上自家的名字啊,還有,小人家裡有上千貫的銅錢被搶,那銅錢上面,可不會寫名字的,挨個的寫過去,也寫不過來呀!”他滿臉的苦色,等著郝威峰同情。
按著這幾天的慣例,郝威峰臉上露出同情之色,點頭道:“可不是麼,誰家能在銅錢上都寫上自家的名字,換了某,某也不能幹這事兒啊!”
感謝理解,但我問你的事,你還沒回答呢!鄭才陪上笑臉,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不知縣尉大人可從楊縣令那裡得到什麼口風沒有,要用什麼樣的證據,來證明財物是我鄭家的呢?”
這人的問題,這幾天郝威峰每天都要聽上十幾遍,對於該怎麼回答,早就熟極而流了,他裝做為難的樣子,拖著長聲,道:“這……”
鄭才立知其意,從懷中取出一隻皮袋子,塞進郝威峰的手中,道:“還望郝縣尉告之,小人極承你的情,事後還有重報。”
郝威峰掂了掂皮袋子,估計能有三四貫錢之多,心想:“看來鳩摩多羅手段不行啊,不但沒把這些富人搶乾淨,還能讓他們有錢請客送禮,這些求州的富人也不見得是被搶個精光!”
他把皮袋子揣入懷中,壓低聲音,一本正經地道:“這個,其實某是真的不知道!”
這話一出口,鄭才先是一愣,隨後差點兒沒掀桌子,在求州他可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北邊的房子被燒了,浮財被搶了不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