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頭的,你說的話別人聽都聽不懂,那又如何溝通,尤其是在彈劾大臣時,就更加不給力了,這人不適合當御史,非是我輩中人啊!
想到自己現在也不是御史了,馬共享嘆了口氣,往側院走去,他的公事房,就在馬圈的旁邊。
楊澤進了正堂,就見大案之後,坐著一個兩眼通紅的老者,這老者看上去六十多歲了,一張國字臉,花白鬍須修飾得很好,想來他就是現任的禮部尚書。
以前的禮部尚書是齊獻忠,永安公主的心腹,現在換人了,不知這位新尚書是誰的心腹,還有齊獻忠去哪兒了?不會是也被下大牢了吧,和吳有仁做伴去了?
想到吳有仁,楊澤心中嘆氣。如果有能力的話,他還是得想想辦法,把吳有仁救出來,畢竟吳老兄對自己不錯,雖是有目地的對自己不錯,但終歸是自己在京城為數不多的好朋友之一,難得啊。
新任的禮部尚書蔣勁柏昨晚一夜沒有閤眼,他害怕啊,現在獨孤女皇要給繼承者鋪路了,別人看不出來。他這混跡官場數十年的老泥鰍能看不出來麼,可問題不是他看出來鋪路這事,而是他看不出來誰是繼承人啊,這才是揪心的事!
那個梁大忠吃飽了撐的,想把他自己給烤了,這種忠心表現得太過火了,難不成獨孤女皇是昏君,所以上天不賜福,而為了得到些福份。所以就得手下的人去自己燒自己才行?這不是給獨孤女皇的臉上抹黑麼,這要是大臣也就罷了,偏偏是個宦官,還是副總管。一個死太監。
蔣勁柏在心裡罵了無數遍的死太監,可看到梁大忠走了進來,他卻依然站起身來,微笑道:“梁公。昨天辛苦你了。”老泥鰍就是老泥鰍,不管心裡恨成啥樣,可表面上還是春風拂面。一點兒不滿的表情都沒有。
楊澤看了,心中驚叫:“這可是老滑頭啊,城府極深,比那個獨孤寶橋可強太多了,兩人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獨孤寶橋進了正堂之後,一副你交待的差事我辦完了,我回家睡覺去了的表情,只衝著蔣勁柏拱了拱手,便即告辭離開。
蔣勁柏沒有坐下,仍舊滿臉微笑,目送獨孤寶橋離開,還說了聲駙馬辛苦了,待獨孤寶橋出了門,他才坐下,頗有下屬送上司的感覺。
楊澤又在心中大讚,能屈能伸,了不起啊,我得和人家好好學學。看來禮部這裡臥虎藏龍,每個人都有些特長,就連獨孤駙馬也一樣,那份不要浪費我的時間,沒完沒了的明面說出來,二百五到這個境界,也是一種本事,只可惜,他家人知道嗎?
梁大忠嘆了口氣,見差役送過來椅子,他坐下後,便把昨天的事說了一遍,不盡不實,忠心歸他表述,而東施效顰,譁眾取寵卻都歸了楊澤。
楊澤聽著沒什麼生氣的,看來禮部真是個好地方,可以迅速增長官員的本事,看看,梁大忠剛進禮部正堂,本事便漲了,敢當著自己的面,說起自己的不是來了,厲害吧!
蔣勁柏看向楊澤,他很奇怪地道:“你便是楊澤?本官倒是聽說過你,不過你不在鎮西守邊,怎麼回到京城來了?還為何跑去祈福宮,你且說來聽聽!”
楊澤看了眼梁大忠,道:“下官路過祈福宮,見梁大總甘為活祭,下官認為不妥,念著與梁大總管相熟,不忍心他犯下錯誤,所以便上前阻攔,又怕上天怪罪梁大總管,只好以自身為祭品了,否則下官怎麼會自己燒自己呢,但事後想到會讓當今聖上有不仁之過,下官深感自責,但僅僅是自責,絕對不敢指責梁大總管的,雖然這事兒都是他引起的!”
這番話說出來,差點把梁大忠的鼻子氣歪,什麼叫我引起來的,還不是你教唆的,而且你口口聲聲說不怪我,可話裡話外,卻全是指責我的意思,你比宮裡的大總管還壞!
蔣勁柏眉頭一皺,沒有說話,他在想楊澤為什麼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