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虜兵既沒有進攻,又沒法還擊。甚至身上的衣服都不全,盔甲什麼一概全無,上面放箭,他們除了挨射之外。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契單兵俘虜也不是傻子,嘴巴上罵得再狠,也不會給札呼寶帶來半點兒傷害的。他們紛紛逃離城牆,離得老遠,又罵了起來,可當城牆上又是一通齊射時,他們再不敢待在這裡了,順著城牆,往南邊繞了過去。
南邊有契單援兵,俘虜兵都是知道的,右神武軍也沒有瞞著他們,這種事情想瞞也瞞不住,所以右神武軍便很大方,如果有俘虜兵問起,他們還會說說,所以俘虜兵不敢在北城門待了,便去南城門,想找契單援兵,希望能在那裡安頓一下,而且還要把札呼寶的惡劣行為,和援兵好好說說,讓援兵都知道札呼寶的醜惡嘴臉!
看著契單俘虜兵繞城而走,札呼寶還是很著急的,他實在是不想讓俘虜兵離著城牆太近,現在城中兵馬太少,空虛之極,而且是他唯一的屏障了,要是出點兒事,那他就完蛋了!
札呼寶衝著手下兵將揮手道:“再用箭射,讓他們離著城牆再遠些,離的這麼近,豈不是還很危險!”
說完之後,他便下了城牆,他要回家去,倒不是他想老婆了,而是發現了危險,俘虜兵從中原軍隊的大營裡逃了出來,必會激怒中原軍隊,那麼還有什麼樣的反應,實在是難以預料,在家人的安危和渤海州城之間比較,他覺得家人更重要些,尤其是他那個頭髮長見識短的夫人,儘管他平常罵的厲害,可在他心中,所有的人都能捨得,就這個夫人捨不得。
他打算回家,讓夫人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躲起來,要是城池有危險,那就先躲進地窖裡,然後再想辦法逃出城去,反正誰有事都無所謂,就自己的夫人不能有事!
札呼寶一離開城牆,那個使者便跳了出來,他能做為使者去替札呼寶辦重要的事,當然就是札呼寶的心腹之一,而且在札呼寶的兵將裡,還是很有那麼一點兒威望的。
這使者指著下面,對城牆上的其他契單兵將軍道:“下面的這些人……不,這些鬼兵,真的是非常恐怖的,他們追著我,差點兒一直追進了城門!”
契單兵們一起點頭,當時的情況他們都看到了,使者確實差點兒被追上,雖然天色太黑,月光不亮,他們無法看到遠處俘虜兵猙獰的面孔,可聽聲音便能感覺挺恐怖的,所以他們還是挺贊同使者的話,覺得下面的俘虜兵有可能是鬼兵,至少也是些不人不鬼的東西。
使者道:“要想對付這些鬼兵,那就得用火,鬼兵是怕火的啊,就象是老虎和狼都怕火,他們也是一樣的,我這可是聽老人們說的,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話,絕對不會錯的!”
契單兵們又一起點頭,這些話他們也都聽說過,在渤海州這地方,算是流傳相當廣的!
使者見大家都贊同,便道:“主人讓咱們用箭射他們,不如咱們就用火箭,這樣可以驅邪,要是下面的人不是鬼兵,那咱們是完成了主人的命令,要,要是鬼兵,那他們見了火,就不會撲上來害咱們了!”
他是個非常迷信的人,相當地怕鬼,其實,契單兵幾乎全都迷信,都屬於怕鬼的那類人,再說用火箭射下面的俘虜兵,也不是什麼難辦的事,說不定還能讓中原軍隊看到,他們可沒有幫俘虜兵,所以中原軍隊就算是要發怒,也不要把怒火發到他們的頭上!
契單兵立即就把自己的箭給點著了,嗖嗖地向下射了過去,箭上一帶火,那可真就是誰也射不著了,再說他們的人數又不多,沒法做到密集射擊,只要俘虜兵注意些,離得稍遠些,那他們就誰也射不著!
可射不著歸射不著,城牆上一放火箭,那可就是太引人注意了,尤其是渤海州城還沒有大到一眼望不到邊的地步,城北一放火箭,城南的契單援兵自然就看到了,就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