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為以防萬一,懷孕五個月時我就把馨怡送進醫院,醫院也為她做了萬全的準備,將她安置在特護病房,有王姐和其他護士照顧。
看著日漸隆起的腹部,馨怡特別興奮,雙手常常放在肚子上撫摸著腹中的寶寶,幸福的笑容時常掛在她的臉上。
為了這條小生命馨怡沒少吃苦頭,強烈的妊娠反應讓她吃了就吐,但她堅強地吐了再吃,說為了孩子的營養,自己多難受也要吃!長期臥床不能活動,馨怡擔心會影響肚裡孩子的發育,每天堅持要在站立床上站兩個小時。體位性低血壓使她常常頭暈噁心,但她咬牙堅持著,實在暈得厲害就平躺一會兒,接著再站。孕期造成她全身浮腫,腳背的面板腫得發亮,連血管都能看清清楚楚。但無論多不舒服她都抗著,堅持什麼藥都不吃。
那段日子都不知道馨怡是怎麼熬過來的,給我和小鈺也增加了巨大的壓力,一度想終止這個計劃。
到了懷孕七、八個月時,慢慢長大的寶寶拖累著馨怡的身體,心肺功能負擔過重的情況日益顯露,呼吸機輸入的空氣她仍然覺得常常喘不上氣,難受使她張大著嘴想多呼吸點空氣。晚上她無法入睡,小鈺演出去了,我在病房陪著她。
我握著她的手說:“馨怡,咱們停止這個計劃吧!”
她堅決地搖搖頭說:“不,不能停止,我沒事的。”
“看你這難受的樣子,讓我和小鈺怎麼過意得去!”
“我要當。。。。。。母親,我要當媽媽!”
熬過了十月懷胎的艱辛,馨怡終於就有分娩了。鑑於她身體的原因,只能做剖腹產。
馨怡開玩笑地對醫生說:“象我這樣也好,省得打麻藥了!”
在去手術室的路上馨怡說:“長慶,萬一出現大人和孩子只能保一個的情況,一定要保孩子!”
我握住她的手說:“不,我一定要保你!”
她柔情地說:“我死了沒關係,但我要給你們留下寶寶。”
我生氣道:“我寧願不要孩子,也要留住你!”
推車的護士寬慰我們:“今天是我們婦科主任親自主刀,你們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隨著手術室的門被關上,我的心又象上次送她進手術室時那樣懸在了空中!
也許是馨怡的命運感動了上天,這次手術異乎順利,馨怡剖腹產下一個重達八斤的男孩,兩小時後她清醒地被推出了手術室。
我緊緊攥住她的手:“馨怡,辛苦你了!”
她用虛弱地聲音說:“長慶,我又精彩地活了一回!”
急急忙忙從外地趕回來的小鈺,摟著馨怡淚流滿面地說:“姐,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從此,我們三人組成了一個特殊的家庭,我們沒有違反倫理道德,但相互之間彼此都深愛著,誰也不能離開誰!
有了孩子,我們這個家庭的生活增添了無限的樂趣,馨怡更是開心的不得了,雖然她不能為孩子做更多的事,就連給孩子餵奶都得阿姨在一旁幫忙,但她看著胖嘟嘟的孩子,一有空就對著孩子不停地說呀、說呀,說人間冷暖、說兒女情長;說我們的經歷、說我們的感情、說我們的憂傷,彷彿要把一生的話都講給這個孩子聽!
“寶寶,在你呱呱墜地的那一刻,媽媽抱著你就如同擁有了全世界。當每天默默看著你的時候,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再堅毅的心也隨之融化。”
一年過去了。
這天,小鈺從國外演出歸來,我去機場接她。
她邊走邊問:“姐還好嗎?咱們寶寶又長大了吧?哎!我這三天兩頭在外演出,寶寶都不認我個媽媽了,到是姐更象他的親媽!”
我勸慰道:“小鈺,你的事業正在上升期,這時犧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