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自報家門說是總督他哥的話。
“這不會就是唐幼年想出來的主意吧?”
“不是。”齊攸道。有些話,他沒有和荀卿染說,齊三爺的事,雖不是唐幼年的策劃,但卻和另一個人有很大的關係。這還是那人手下留情,給了他面子,不好讓齊三爺在他的地界上出了大事,只是出出氣,齊三爺這才只落下皮肉傷。
“那原來的打算……”
“並不影響,也許還更容易些。”齊攸道。
齊攸派出手下人,很是抓了些地痞無賴,好好整頓了一番。
齊三爺調養了幾日,就痊癒了。
荀卿染在內院,只聽說是那邊將個大同的年小的粉頭收在房中,正如魚得水。
荀卿染不免抽空尋了唐幼年來詢問。
“三爺再不會想來平西鎮做官。都在那嫣紅身上。”唐幼年壓低聲音向荀卿染細說原由,最後道,“夫人只管放心,再沒錯。”
荀卿染腹誹,這樣的法子也算不得高明,但是卻不得不承認,用在齊三爺身上,卻用對了路子,這也許才是真正的高明。
果然,過了幾天,齊三爺就說要回京城,再也不提來平西鎮做官的事了。黃氏即將臨盆,鄭元朗也要早點回去,荀君暉也要回到翰林院去當差。
荀君暉抱著瑄兒,將瑄兒的小腳丫小胖手統統啃了一遍。
“再見到的時候,不知道還認不認得舅舅。”荀君暉很捨不得小外甥女。
“那時她肯定會喊你舅舅了。”荀卿染道。荀君暉這幾天沒少教瑄兒喊舅舅,但想也知道,才百日的嬰孩,依依呀呀,離能說話還早那。
“嗯,姐姐別忘了教瑄兒。”荀君暉囑咐道。
“放心吧。”
荀卿染也捨不得和弟弟分離,但是也知道不能長留弟弟在這裡,少不得將吃用的東西收拾了兩車出來,齊攸安排了穩妥的管事沿途護送,荀卿染另外又打發了陳德,讓他送荀君暉到京城,安頓妥了再回來。
荀卿染千叮嚀萬囑咐,坐著車直送出平西城,姐弟倆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
入冬,下過了第一場雪,荀卿染就和齊攸搬進了暖閣中,福生和瑄兒自然也都在暖閣內的隔間住著。
臨窗的大炕上,福生正扶著許嬤嬤的胳膊在學走路。
福生的兩條小肥腿頗有些力氣,已經走得越來越穩,瑄兒躺在荀卿染懷裡,她還小,連正正經經坐起來都難,此時見福生走得神氣,瑄兒也踢蹬著小胳膊小腿,嘴裡咿呀有聲,吐著泡泡。
“瑄兒著急了是不是?”荀卿染低頭逗弄瑄兒。
“姐兒的身子本就比哥兒要嬌弱,姐兒再著急也還不成,這可得慢慢來。”許嬤嬤笑道。
齊婉容坐在荀卿染身邊,一會看看福生,一會看看瑄兒,滿眼的羨慕。
“瑄兒看這裡,看這裡。”齊婉容拿了只撥浪鼓,晃動著。
瑄兒果然轉過臉去,不過看了一會也就厭了,轉頭瞧著荀卿染。
荀卿染就讓人取了荀君暉送的八音盒,上了發條,瑄兒才又笑了。福生聽到八音盒的樂音,也扭過頭來,掙脫開許嬤嬤的手,搖晃著走了過來。麥芽站在炕邊,趕緊上前扶了,福生就坐到荀卿染跟前,和瑄兒一起,四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瞧著八音盒眨也不眨。
兩個孩子玩了一會,有些倦了,荀卿染就讓奶媽將兩個抱了下去。
“五妹妹吃這荷花酥。”荀卿染讓人端了點心來。
齊婉容只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知道五妹妹愛吃,剛吩咐廚房做的,五妹妹這是怎麼了?”荀卿染瞧著齊婉容有些灰白的臉色,關切地問道。
“四嫂,我沒事,只是這些天,總是沒什麼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