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
“呵……”鱗淨輕笑一聲;看著膝上的容潛,溫柔開口:“容潛自是捨不得殺你父親;若非我的蠱惑和推波助瀾;你父親未必會死。”然而再溫柔的眼神也掩蓋不了嘴角諷刺的笑容:“而你的父親;驚採絕豔;如果沒有斷了求生的念頭,又如何會真的死在容潛的手裡?”他眼中愈加溫柔,嘴邊亦愈加嘲諷:“你父親斷然不會想到,他最終結束生命的源頭是他教於我的攝魂之法。”
“攝魂之法?我生父所教?”容修皺眉;頓了頓才道:“我一直覺得逝者已矣,不如歸去,因而我生父是什麼樣的人,即便心中好奇也不曾開口相問。但如果你所用技法是我父親呢所教的話,我……”
“嗤——”鱗淨嗤笑一聲打斷容修的話:“血脈親情,在你口中卻不過一句‘好奇’?是你容修少爺太過冷情,還是你根本就把這個父親當作陌生人?又或者……”鱗淨抬頭對容修露出雪白的牙齒,笑得滲人:“這世間之人與你而言,本就不過陌生二字!”
容修瞪大了眼睛,他的面癱臉上除了慣常的笑容鮮少表現出如此明顯的情緒,驚訝,甚至有些驚恐:“你——你想說什麼?”
“少主……”鱗淨淡淡一笑:“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說什麼?你痴呆三年不知世事,而後覺醒驚豔,看似低調其實並不擅長藏慧,你以為那般反常真的無人在意?容潛早就知道你並非原主,但這與他又有何妨礙?他不過要個容修的身體,償還自己罪孽以求慰藉心靈,至於你的思想魂魄是誰的,你真以為有人在意?”幾個問句下來,鱗淨成果看到容修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繼續接著道:“而你又以為我為何想要除掉你?將鳩棲、棲梧放你身邊的目的真的是為了防止你為容潛報仇?容修,你自以為什麼都看清了,但其實不過鳳毛麟角,你比你這具身體的父親自負許多,偏偏依仗的全都是自己的錯覺。”鱗淨看著容修,眼神似乎有些憐憫:“真虧得你還能活到現在,——靠的也不過這身莫名其妙的功夫罷了。”
容修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正如鱗淨所說,容修來此世界以來一直走在被動,卻以為這是因為自己根本不想主動。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切的行為心理都被人算計,自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的人生便從未由得自己!
“你看上去與那人相似,但本質上完全不同。那人博學多聞,心胸寬大,性情隨意豪爽,無論是學識還是胸懷都
足以傲世無雙。他也是那麼做的,可還記得五年前武林大會之時容潛給你的三牌令?那便是四十年前你父親留下的。你是否以為清修山莊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其實恰恰相反,你之所以叫容修,是因為當年你父親給山莊取名‘清修’!”鱗淨扯了一個古怪地笑容,“哦對了,你還不知道你生父的名字吧?他名葉容。真是可笑,容潛為了奪取葉容手中的勢利,將其囚禁,又在我的蠱惑下殺了他。可等葉容真的死了,容潛卻又放掉了到手的權力,反而以其名為姓,一心只想著代替葉容將你撫養成人。很矛盾,不是麼?”
“……”容修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鱗淨說當年的那些舊事。之前驚恐的表情已經從他臉上消退,即便如鱗淨所說,他容修根本算不上什麼,但他也依舊是容修。
“呵呵,你也就只有這個眼神、這個表情,像極了那個人。”鱗淨看著容修的眼睛,像是想起了什麼:“你的父親,與我有大恩。他剛來到這個世界,——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們應該是這麼稱呼這裡的。他剛來的時候,這個世界還存在著奴隸制度,並非像現在這樣家裡養著的暗衛影衛,而是真正意義上,除了軀體以外毫無任何存在價值的那種奴隸。”鱗淨臉上沒什麼表情,連一貫的笑意都不見了,只淡淡道:“我是由奴隸間男女配種出生的,本也是個奴隸,可是卻被你父親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