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愣了,眼睛瞪得老大,看著阿玉有些說不出話來,就是狗蛋也有點傻眼,阿玉跺著腳,他的衣裳被周顯拉著,也不好死命掙開,也明白自己這年紀,說什麼會醫術有點邪乎,只好含糊的說道:
“我能辨認藥材,自然也明白些尋常的醫術,我師父身子好的時候,當年可是帶著我懸壺濟世,在外行走的,這些個常見的病症我還能不明白,就是沒有動過手,也知道怎麼辦,總比讓柱子叔幹扛著強。”
一聽這話,周顯也忍不住信了,也是,能辨認藥材的知道些常見的方子,病症確實在理,想想阿玉說的師傅,更是又信了幾分。這個年代,和尚屬於貧民的宗教,道士屬於貴族的宗教,只是不管是和尚還是道士,會醫術的很多,特別是道士,他們常年在山間行走,喜好煉丹製藥,對於醫術更是研究的深一些,這樣說起來,阿玉會一點還真是可能的,就像是阿玉說的,即使是沒有親自動手治過人,可是看著他師傅治病想來也看多了,自然明白怎麼辦。
想到這裡,周顯二話不說就想帶著他們往柱子那邊走,不過在看到阿玉他們帶回來的東西后,又轉身帶著他們往家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你們先回去,放好了東西,趕緊吃飯,我先去柱子家,他們家如今被搶了一空,連一點子光頭都沒有,看人都不清楚,屋子也有些搖搖欲墜,很是不安全,我找幾個人,把他抬回家,就在咱們家治,你們帶來的野雞也讓你二奶奶燉了,你們兩個把堂屋收拾了,我把村子裡幾個病號都帶來,讓他們在咱們家吃上一口雞湯,好補補身子。對了,家裡還有一點子油燈,別忘了點上,你要給他們治病,總要看的清楚細緻些才好。”
周顯顯然想的很是周到,安排也很是妥當。阿玉忙點了點頭,看著村子裡的樣子,他也明白,估計這一次好幾戶人家的房子都廢了,而被打傷的只怕就是那幾戶廢了房子人家的人。村子裡各家都不寬敞,這時候又是飽受損失的時候,正是傷心的時候,想來也都沒有想到這些,萬一今晚哪家屋子出了岔子,只怕傷亡更大,如今移到自家來,好歹能安全些。
再說如今的情況,各家家裡的糧食只怕也空了,沒了,也只有阿玉他們帶來的兩隻野雞是好東西了,給傷員補身子正是時候。
周顯的動作很快,也驚動了不少的人,等著阿玉和狗蛋吃完東西,剛把堂屋收拾了一半,家裡就來了不少的人,看著他們兩個豆丁在折騰,立馬就有人開始幫忙了,把堂屋裡的東西搬出去,抬進來五張竹床,最先的就是柱子,高高捲起的褲腿,讓阿玉能在油燈下清楚的看到大已經腫脹的小腿,果然是已經骨折了,他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開始摸起了骨頭。
他或許該慶幸,當年自己給給丐幫當專用大夫二十來年的經歷,這不但讓他對於內科精通,還把傷科骨科也混了個專業水準,誰讓丐幫的弟子這方面比較容易受傷呢!
看著阿玉一本正緊的樣子,柱子痛的咧嘴的同時,還不忘打趣:
“阿玉,你行嗎?你叔說你很是厲害,你小子,可別是把你柱子叔當成小貓小狗折騰啊!啊。。。”
他這話沒說完,阿玉就已經動手了,摸準了斷骨的地方,阿玉毫不猶豫立馬就來了一個一拉一送,把已經有些錯位的地方重新給對上,然後轉頭看著狗蛋,讓已經被柱子那尖叫給嚇著的狗蛋猛地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把手裡的那兩個剛剛折騰出來的竹片子遞了過去。
阿玉二話不說,立馬把柱子的小腿給夾上,然後纏上了布條,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架勢真是有點滲人,把來的村民都給嚇住了。等著阿玉放下柱子的腿,做到另一邊,看第二個人的時候,這柱子媳婦才顫悠的問道:
“阿玉,這,這,這就沒事兒啦?”
阿玉給這個只是外傷的村民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