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嗎?——哭得很大聲哦,嘖嘖,隔壁海岸都能聽到了吧。”
凱撒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停頓。
誰都知道,未成年的人魚發出的聲音是人類不可以接收到的高頻率,所以才會預設將未成年人魚劃入啞巴的行列。
這個女人居然聽到了?
那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打從麥加爾上船直到今天,船長大人忽然第一次想要原諒他的小奴隸喜歡到處撿破爛的愛好。
剩下的一條人魚哪怕不能說話不能寫,也已經成為了怒風號上重點保護物件,經過枝枝一番話,船長大人當下宣佈散會退朝,指示了人馬不停蹄地滾去找船醫巴基爾,剩下的人立刻就被安排到怒風號大副的船上去進行給底艙換水的巨大工程。
某個癱瘓的海象員不甘示弱,拽著船長大人的褲腳要求必須參加,凱撒無奈,只好將人從髒兮兮的床單上抱起來——於是麥加爾成功獲得了整個地中海上最昂貴的座駕,此時此刻,他正抱著他的座駕的脖子,十分享受病嬌少年的待遇,仗著凱撒不可能撒手將他扔進海里,得寸進尺地說:“你看枝枝的眼神真過分啊,那麼熱烈,你怎麼沒用過這種像是要吃人一樣的表情看過我呢——”
男人冷笑一聲以示回答。
“問你話呢!”沒有得到回答的海象員不滿意地伸爪子去抓男人的下巴。
凱撒不動聲色地走到三層甲板的蕩繩旁邊,在他們之前,其他官職人員已經陸陸續續地率先趕到了雷克的船隻上,而船長大人不急不慢的姿態讓他落在了後面,單手抓住麥加爾,單手抓住蕩繩,男人抓了抓粗糙的麻繩,淡淡地反問:“剛才在我的床上和女人擁抱得難捨難分的那個人是誰?”
居然反過來質問我?
麥加爾眯起雙眸,湊近了男人:“我是吃醋,你也吃醋麼?”
“作為主人,我有權利要求掌握奴隸的一切外交情況。”
男人理所當然地回答,然後在麥加爾開口反駁之前,整個人抓緊了蕩繩,玩兒似的從怒風號三層甲板上一躍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然後咚地一聲,皮質馬靴重重落地,他問問地站在了大副專用船隻的甲板上——
船長大人抱著一個男人從天而降的場景讓甲板上的水手們有些消化不利地面面相覷,然而誰也沒有那個敢去問船長大人什麼時候興趣愛好從女人變成了男人,他們沉默片刻後自覺地摩西分海,給船長大人留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通往底艙的道路。
凱撒就這麼打橫抱著海象員,面無表情地走下底艙,一路上,甲板在倆成年男人的重量下被壓得發出不堪負重的嘎吱嘎吱響,藉著這個理由,凱撒眉眼不動,假裝沒聽到黑髮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