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前依然還是微卷的髮絲,但髮絲已經在幾年間全然斑白了,童麥不得不感慨歲月的無情。其實,她也在期盼著她能活到奶奶這個歲數的時候,兒女繞膝,兒孫滿堂,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興興圍坐一團,訴說著近況。
而未來的霍亦澤,他應該還是會很嚴肅吧?他只有在她面前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他較為不正經的一面,在孩子們的面前,在長輩們,朋友們面前,是他慣常的嚴肅,寡言少語。
“麥丫頭,我們來一盤飛行棋如何?很久沒有和你切磋棋藝了,我想向你們證明奶奶我寶刀未老。”
霍老太太似乎對下棋的事,永遠不會厭倦,而且在說到下棋時,眼眸底下總是會忽閃著愉悅的光芒。
然而,在霍老太太說著“寶刀未老”時,自小莎,夏牛牛,外加老西三人的嘴裡,發出一陣噓聲,分明就是在取笑霍老太太,而童小莎是最讓霍老太太沒面子的,“呵呵……姥姥,您是我的手下敗將哦!”
童麥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置於臉龐邊緣,並朝著霍老太太扮了一個鬼臉,得意洋洋。
“還有我!還有我!姥姥,您也是我的手下敗將呢!”夏牛牛生怕少了他,蹦蹦跳跳圍繞在童麥和小莎的身邊。
“去去去……兩個小東西,那是因為姥姥我讓你們的,你們還真以為我贏不了啊!我每次都能贏麥丫頭,不信,現在就來一盤。”
霍老太太十分喜歡下棋,可她永遠是下棋的低手,但又爭強好勝,強行的拉著童麥非要下一盤棋不可。
童麥不拒絕,只是在碰觸到久違的飛行棋子時,手不免有顫抖。霍亦澤對她的一舉一動是看得清清楚楚,睨見她顫巍巍的舉動,難免有擔心,“別下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語畢,還狂肆的拿下了童麥手中的棋子,“霍……”
她此刻有點不能容忍他的強勢和無理,無論是奶奶,還是她自己本身,現在是盡興的時候,他怎麼能不由分說的就拉她離開。
不過,霍老太太也考慮到童麥的身體,不反對霍亦澤抱她離開,“阿芬,我和你下一盤,麥丫頭累了讓她歇息去。”
阿芬連連揮手,“不不不……我不會下,我看著你和小莎,牛牛下吧。”她怎麼可能會下飛行棋這玩意。
“不會下,我教你嘛!讓老西給你看著,教教你,這東西一學就會了。”霍老太太強硬的扯阿芬坐下,阿芬“盛情難卻”只能乖乖的陪霍老太太下這一盤棋。
小莎和牛牛則在旁邊起鬨,指手畫腳,一盤棋分明就是兩個人在下,卻是五個人圍成一團,戰得激烈……
童麥很喜歡這種氛圍,即使在二樓的臥房,隱隱約約耳畔傳來小莎他們的笑聲,其實只要他們開心,就是一種幸福。她安安靜靜的坐在床邊,雙腿依然不能動彈,可今夜的童麥沒有哀傷,沒有畏懼,淡淡的情緒中藏掩著點滴的歡樂。
即使和霍亦澤從頭至尾都沒有什麼交流,即使她也是忍著割痛的心情和他分開,然而,只要她知道在霍亦澤的心裡,有她的存在,他是愛她的,就足夠了。
霍亦澤除了細心的觀察著她的變化,體貼的照顧她之外,由始至終彷彿和她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就連現在指尖熟稔的解開她前胸的紐扣,也不吭一聲,童麥驚愕的捂住了頸項,“霍……”
他想做什麼?
但在親眼見到霍亦澤深邃的瞳孔裡沒有炙熱的渴望時,她忽然之間知道他的用意了。
“我自己可以,你抱我去浴室好嗎?”只要是自己能做的,她不願意霍亦澤幫她,這反而會加劇她的自卑和難受。
簡短的言語有對霍亦澤的生疏,她是故意在疏遠彼此,霍亦澤一聽心裡難受的發慌,身體裡的不情願和抗議迅猛而來,將童麥推倒在了床上,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