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心中冷笑,命令停止射擊,跨上戰馬,直面衝殺。
一時間,如虎趟羊群,砍頭如切菜。
花如玉遠遠就看著田橫一身魚鱗甲,在月光下也十分顯眼,催馬就奔著田橫追去。
田橫心裡這個苦啊!
他就不明白,花如玉為什麼追著他不放鬆呢。
偏將忙提醒他,“將軍,你這盔甲太亮了。”
田橫恍然大悟,一邊跑著,一邊就把盔甲給脫掉了,只穿著一層內衫,臉上哭笑不得,“這回,總是分不清我了吧?”
正在得意之間,冷不防寒光一閃,一把大刀直奔面門砍來,一個聲音大吼,“田橫,哪裡跑?”
田橫嚇得就地打滾,心驚膽顫,抱著頭,哆哆嗦嗦道:“你認錯人了,我……我不是田橫,田橫在……在前面!”
“呸!蠢材,你看看我是誰?”
一道鞭影飛來,剛好打在田橫的臉上,抽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檁子。
咦?
這聲音怎麼如此熟悉?
田橫抬頭一望,望著那張威嚴凝重的臉,腿一軟,毫無抵抗的跪下來,哆哆嗦嗦道:“馬……馬將軍,田橫參見馬將軍……”
啪!
又是一道鞭影襲來,馬武冷冷一笑:“我不是馬將軍,從今天起,定南王麾下再無馬將軍的稱號!”
“馬……馬將軍,您……您真降了啊!”
田橫原以為馬武降敵之事,只是陳海一手籌劃出來的,卻沒有想過馬武真的會降敵。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馬武又是一鞭子抽在田橫的臉上,蔑視道:“我馬武到哪裡都是一條硬漢,而你這廝,到哪裡都是一條狗熊,我手下若有你這種膽怯的傢伙,早就一刀殺之而後快!”
田橫聽著馬武輕蔑的話,只覺得背後冒涼風。
馬武與田橫對話的功夫,五千長槍手死的死、傷的傷、逃得逃,花如玉收攏騎兵,將田橫圍在中心。
陳小九下馬來到田橫身前,也不問話,先是一頓胖揍,而後才惡狠狠道:“田狗,我問你話,你膽敢有半句隱瞞,必殺之!”
田橫忙不得的點頭,“不敢!不敢!將軍有話,只管發問!”
“我且問你,陳海老賊帶著多少人上山?上山有多久了?”
田橫道:“陳將軍帶著二萬人上西山搜人,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時辰了……”
馬武一聽,心中冰到了谷底。
西山不大,也算不上險要,又無濃密的樹林遮掩身影,而且,陳海兵力有又多,兩萬精兵分散開來,自己那兩個愚忠兒子,又能逃往哪裡?
此刻,不是被陳海弄死了,就是已經做了他的階下囚。
而陳海本部有二萬人,憑此二千騎兵,便是再厲害,又如何能將人質從陳海手中安然無恙的搶回來?
念及此處,馬武幾乎萬念俱灰,甚至連活著都覺得了無生趣。
小九拍了拍馬武的肩膀,笑道:“馬將軍放心,有我在,令公子必然無憂!”
“田橫,我現在放你去見陳海!”小九點著田橫的腦門,一字一頓道:“你就告訴他,他的兒子陳韓三在我手上,想要的話,及早來取,再晚些,我把他兒子一刀殺了。”
什麼?
此言一出,馬武萬分驚詫:陳韓三是被自己親手殺了的,焉能活過來,這不是在說謊嗎?
田橫再傻,也不會相信這番鬼話的。
“這位將軍,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田橫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陳韓三不是……不是被馬將軍一刀斬殺了嗎?”
“哈哈……那都是騙人的,其實真正的陳韓三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