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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這輩子也忘不了這個教訓……”諾曼喃喃地重複著它的話,面具在他手中鼓勵地點了點頭。
他又把它放回了後褲兜,同時邊往前走,邊用手指從左前胸襯衣口袋裡夾出波爾的鑰匙卡和從她通訊錄上撕下來的那張紙條。他沿著門廊的臺階走上去,同時漫不經心地(他希望看上去如此)掃了一眼安在門上的攝像機鏡頭。他雖然把鑰匙卡貼在了腿上,但眼睛卻仍然可能被人監視到。不管運氣如何,他得牢牢記住:費迪南德僅僅是個橡膠面具,諾曼·丹尼爾斯的手才是它的大腦。
密碼鎖的鑰匙孔正是在他想象的那個地方,旁邊有個語音箱,上面有小小的標記,指示來訪者可以按下按鈕後說話。
諾曼按下了按鈕,身體向前傾斜著說:“我是中部煤氣公司,來檢查104號煤氣管道洩漏情況。”
他鬆開按鍵等待著,並往頭頂上看了一眼攝像機鏡頭。如果是黑白攝像機,就顯不出他的臉腫得很厲害……他希望如此。他笑了笑以表明自己毫無敵意,而在這同時,他的心像一隻馬達一樣嘭嘭地跳,好像要蹦出胸膛。
沒有回答。什麼也沒有。
他又接了一下按鈕:“煤氣公司。有人在家嗎?”
他等著,慢慢地數到20。他的父親在他耳邊低語著:這是個陷階,正是他自己在此情景下也會設計的那種陷阱。讓這個混蛋進來,讓他相信此地空無一人,然後,把他像一堆磚一樣放倒。是的,這正是他自己也會玩的那種詭計……但是這兒一個人也沒有,他幾乎可以肯定。整個地方像被扔掉的啤酒罐一樣空空如也。
諾曼把鑰匙卡插入鑰匙槽,發出一聲清脆的咔噠聲。他抽出卡片,轉動門把手,走進了姐妹之家的大廳。左邊傳來低沉、持續的畢撲——畢撲——畢撲的聲音。是防盜警報器,它的資訊屏上一亮一滅地顯示著“前門”二字。
諾曼看了一眼手中的紙條,暗暗祈禱這上面的數字就是他此刻所需要的,然後按下了D471四個數字。警報器仍舊畢撲——畢撲地響了一兩聲,隨後停了下來。諾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關上了大門。他想也沒想就重新設定了警報器,這是任何一名警察在工作時出於本能都會做的事情。
他打量著四周,發現樓梯通往二樓,他沒有上樓,而是走進了大廳。他把頭伸進右邊第一間房子,它看來像是一間教室,椅子圍成了一圈,房間盡頭有一塊黑板,黑板上寫著“尊嚴、責任和信念”。
“智者之言,諾曼。”費迪南德說。它好像有魔法一樣又變回到諾曼手中。“智者之言。”
“你真是這麼認為的嗎?要我說純粹是狗屎。”他左右看看,提高了嗓門。在這種惱人的靜謐中大聲喧譁好像是一種褻瀆,但是一個男人就得幹他想要乾的事。
“嗨,有人嗎?我是中部煤氣公司!”
“喂!”費迪南德在他手臂上喊道。它用空洞的眼孔快活地打量著四周,它的語調中帶有一種滑稽的德國口音,有點像諾曼的父親喝醉酒後說話的語調。“喂,這裡有人嗎?”
“住嘴,你這白痴。”諾曼低聲道。
“遵命,上尉先生。”公牛先生答道,它立刻安靜下來。
諾曼慢慢轉身進入了大廳。旁邊還有一些別的房間——客廳、餐廳,還有一間看上去好像是小型圖書館的房間——但到處都是空無一人。大廳盡頭的廚房裡面也是空蕩蕩的。他想到了一個新問題:他要去什麼地方尋找什麼東西?
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需要思考一下,同時也想制止住試圖捲土重來的頭痛。他想吸支菸,但不敢點燃,因為這裡很可能裝有煙霧探測器,煙一點著它就會尖叫起來。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直送進肺部的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