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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弗濃,驚心動魄,引人遐想,正如小張夫人其人……呃……” 嘠珞激動之下說順溜嘴了,一不留神提到了宮中禁忌,忙一把捂住嘴。 容淖瞥她一眼,半倚在玫瑰圈椅中,“你說得沒錯,那確實是朵野玫瑰,渾身的尖刺。” “公主這話是何意?”嘠珞疑惑道。 容淖指了指那隻細瓷搗藥罐,平靜道,“我最後加進香料裡的是蓖麻子粉末。” “蓖麻子!”嘠珞不敢置信,“蓖麻子可是毒藥,隨便取兩粒,便能毒死一個半大的幼童。小張夫人……不,春常在為了愛美在香粉里加毒藥,她是膽子太大還是不知蓖麻子有毒?” 蓖麻在民間十分常見,根葉都可入藥。 其葉可消腫拔毒,滅蛆治瘡。其根可祛風活血,止痛鎮靜。但其結的果子卻是毒物,幼童孕婦最為禁忌。 容淖給通貴人配的鎮靜藥需要用到蓖麻根,一通百通,對蓖麻子還算了解。 “我猜是……”容淖言簡意賅回答嘠珞,“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孩子?”嘠珞卡了一瞬,驀然想起八公主絮叨的那些閒話,嚇得都結巴了,“公主是說……大張夫人小產可能與春常在脫不了關係?可春常在為何要這麼做?大張夫人不僅是她的妯娌,還是她的族姐,兩人同出自麻溪姚氏,這講不通。” “可能是厭煩極了規行矩步走這世間一遭,不願再事事隨人之後。”容淖想起萬壽節夜宴初見,小張夫人一直低眉順眼跟在大張夫人身後,不像平輩姐妹,分明是把大張夫人當半個婆母伺候,遂漫不經心補充一句,“奮不顧身想搏翻身。” “是了!”嘠珞一拍大腿,“奴才記得,萬壽節夜宴時,小張夫人梳著蚌珠頭,那是未出嫁漢女的裝束,她如此裝扮並非是因嫁為人婦的日子短淺,犯錯失誤,而是有意為之……嘶,公主,這事我們可要立刻稟告太后?” “不急,她怪有意思的,手段不錯。若她能在後宮掀起浪花,我也許能借一股東風。” 容淖記得,上次八公主對她提起小張夫人時曾說過。 新的春常在鬱鬱寡歡,幾次尋死不成,衣帶漸寬,扶風弱柳,身姿不盈一握幾乎能做掌上舞。 細想一下,若春常在真心厭惡落入宮廷,尋死何其容易,哪會命大到三翻四次死不成。再不濟,隨便往臉上劃拉一刀,毀容絕寵總是容易的。 這位春常在想必十分清楚皇帝到底看中了她什麼,才有這三番兩次的折騰。同樣都是美人,唾手可得的後宮三千滿族佳麗千篇一律,可遠比不上得手一位風姿綽約,既嬌柔又貞烈的漢女臣婦來得刺激。 而且,想要徹底擁有這位佳人臣婦,還得頂住漫天‘君奪臣妻’的流言,冒天下之大不韙。 皇帝此舉看似荒唐無道,貪圖美色,實際上何嘗不是在尋著由頭,放縱自己。 皇帝八歲登基,朝政不穩,前朝有鰲拜三藩威脅,後宮有太皇太后坐鎮。後來鰲拜死,三藩平,太皇太后崩逝。皇帝一口暢快氣沒喘平,漠西噶爾丹又頻頻作亂,大有直搗京師,取而代之之勢。 雙方交戰多年,各有勝敗。直到幾年前,噶爾丹敗走科莫多,自絕千里草原,其餘部勢力卻是未散,繼續蟄伏漠西與漠北,塞上戰事勉強算是告一段落。 心腹大患除去,皇帝終於能舒舒坦坦做幾日太平君王,不用束手束腳,兢兢業業勵精圖治。 為君的巨大枷鎖落下,為人的本性便如雨後春筍冒出頭。 這樁樁件件,正正好對上宜妃娘娘背後啐皇帝不服老,心甘情願遭道行,人生得意需盡歡的話。 春常在擅長揣摩人心,宜妃更是慧眼如炬,後宮妃嬪們聰明人扎堆。 往後的日子,怕是難免一場熱鬧。 昨夜繁星如沸,今晨果然旭日朗豔,映在霞蔚間的暢春園山水,猶如天宮重闕,祥和又不失旖旎。 只是一前一後,接連的兩道旨意,打破了這片俗世寧和。 遵太后懿旨——即日起,免去漢臣親眷入宮請安、赴宴、謝恩等一應禮節,從簡而行。 太后常年吃齋唸佛,活菩薩似的,不理宮務。 所有人都清楚,這道懿旨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