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就一直很少,少到熊橫都有點不習慣了,挖空了心思與他吵一架,可是令狐恆老是愛理不理,讓熊橫很受傷。
眾人又行了越有十數里地,才看到一片白牆綠瓦的莊子。古樸中帶著點滄桑。令狐文倩觸景傷情,眼淚不自覺地奪眶而出。
令狐恆心情複雜,看到莊子的那一刻他曾想轉身逃開。他怕見到自己的族人。自小以為孤苦無依,卻被人告知,尚有親人在世,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份情感。是憎恨。還是接受?
不多時。眾人已經來的莊子外了。行近前來,令狐恆才發現白牆上的斑斑駁駁,透露出一股隱藏不住的衰敗之色。門前的落葉已經堆了一尺多高,一個老翁拿著掃帚有氣無力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落葉。
眾人來到他跟前,他才發現,睜著渾濁的雙目,怔怔地看著眾人中的令狐文倩。失聲叫道:“小姐,是你嗎?”
令狐文倩紅著眼眶。點了點頭,說道:“福伯,你怎麼做這等雜役做的活,其他人呢?”
福伯興奮地像個小孩,大聲叫道:“快去通知家主,小姐回來了!”
連喊了好幾聲,才隱隱聽到莊子裡有人聲傳出。福伯顫巍巍地躬身說道:“小姐,你回來就好,家主沒有一日不在唸叨的,這些年你都到哪裡去了?”
令狐文倩說道:“我都在避難,說來話長……”
福伯卻好似沒有聽到,喃喃地說道:“回來就好,這裡始終是小姐的家啊!有哪個孩子不回家的,離家再遠,也是要回來的。”
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堆話,福伯才發現令狐文倩後面還站著人,連忙說道:“小老兒耳朵不行,連眼神都不太好使了,怠慢了貴客,真的是罪過,莊裡請。”
原來令狐文倩說了這麼多都白說了,福伯耳朵已經半聾,這麼小聲的話他自然是聽不見了。
在福伯的帶領下,令狐恒生平第一次踏進了這個原本他應該在這裡長大的莊子。
這時,有一個老人,孤伶伶地站在正堂的臺階上,怔怔地看著他們。
令狐文倩也呆呆地看著那老人,兩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良久,老人才開口道:“回來了?回來就好,令狐家沒什麼了,但養你還是養得起的……”
令狐文倩怎麼都沒想到,她回憶裡的那個固執,冥頑不靈,身體尚健的父親,居然衰老到這種地步了,滿頭白髮,皺紋滿臉,若是丟在大街上,說不定還以為是一個無家可歸的老人。
令狐文倩半晌才吐出兩字:“阿爹……”
令狐恆打量著眼前的老人,這個他該叫爺爺的人。心道:“這便是我的親人了吧,比想象中好一點……”
令狐家主也注意到了來人,朗聲說道:“阿倩,這些人是……”突然,他發現站在面前的令狐恆,心中猛然一跳,心道:“真的是他嗎?”
令狐文倩收起眼淚,為兩邊做介紹,當介紹到熊橫之時,令狐家主愣了一下,說道:“你是熊教主?”
熊橫哈哈大笑,說道:“如假包換,親家!”
令狐家主也沒料到,本來門可羅雀的令狐家,居然會一下子來了來頭這麼大的人物,一時間愣住了。令狐文倩救場道:“阿爹,具體的事情,進屋再說吧。”
令狐家主回過神來,把眾人領進正堂,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這位小哥,可否告知老頭你的姓名?”
令狐文倩收起了傷感,略微自豪地說道:“阿爹,您絕對想不到,他是大哥的兒子,姓令狐,單名恆!”
令狐家主心中的猜測被證實,驚喜之下,頭腦一陣發昏,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跌去,好在令狐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令狐家主體重之輕,是令狐恆沒想到的,這般高大的人,居然瘦的